,想想都不行啊?”
身侧这人摇头轻笑,“若是李相夷还在,兴许可以吧,可惜他已经不在了,所以方小宝,做刑探也好,做天机堂的少堂主也好,也不必老惦记着他,他指不定都忘了你是谁了。”
可不就是早忘了他是谁了吗。
方多病酸溜溜地又扬了下马鞭,将右边那只快要掉队的马儿惊得赶忙往前迈了几大步。
许是见他不接话了,李莲花歪着头看过来,“我不过说了几句实话,你还生气了不成?”
方多病看了眼前路,将手拦在他身前,将他往后推了推,“我若是这样就生气,那不早被你气死了。前面路面瞧着不大好,你往后坐坐,不然就进屋里去,你身子弱,不必跟着我在外面吹风。”
兴许是因为到底有一份师徒名分,又或是真的将他当做小辈,李莲花在他跟前从来不知道客气二字,他这么一说,这人看了眼天色,似是觉得颇有道理,便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方多病仰头看着他舒展着双臂伸了个懒腰,丢下一句“那就辛苦你了”,便往回走的李莲花,无奈地轻笑了一下。
只是等这人快要迈入楼内,他才想起自己小姨也在楼里,连忙又道:“喂,李莲花!我小姨还在楼里,你……你可千万要小心点!”
何晓凤又不是聋子,原本欢欢喜喜地张望着等李莲花进来,不成想听到这么一句,便忍不住抬高了嗓子大喊了一句:“方小宝!你要死啊!”
方多病连忙转过身来,当做没听到里头的河东狮吼,一边甩着鞭子一边发出驾的一声。
明明鞭子未曾落在马身上,拉着楼车的速度也没半点变化,偏偏将自己忙成了疾驰赶路的车夫。
李莲花抬了抬袖子,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望向已经气呼呼地走到了门口,看见他后神色又连忙收敛起来的何晓凤。
“晓凤姑娘,可要喝茶?”
一句话将何晓凤的心神都引了过去,再顾不上方才一点都不上道的臭外甥。
【其实我觉得方小宝纵然有很多不成熟之处,但唯有一点是很值得称道的。他将自己对李相夷跟李莲花的感受总是很直白地表达出来,某种程度上这其实确实会给人很大的情绪价值。
从前的李相夷一直被人追捧着自然不会在意这些,甚至会觉得不过是在捧臭脚,可能还挺嫌弃的。但从旁观者的视角,发觉确实有个人理解共鸣过曾经的自己,应该是他在东海之战的发生过后,第一次真正打开心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