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抱着萧承煦先一步到了萧承轩住的宫里。
好在宫中的主事宫女对两人都十分熟悉,他只大概说了一下情况,她便连忙带着他们去了偏殿的病房里。
方多病将萧承煦放在床上,便让其他人都出去了,落下了门栓后才再度回到了床边。
萧承煦已经坐起了身,束起的长发垂在肩上,叫他苍白的,还未完全恢复血色的面色看起来多了几分与平日不同的脆弱。
方多病将他侧抱到腿上,摩挲着他的面颊,将神力轻轻地渡了过去。
神魂上那点裂痕已经几乎快恢复原样,偏偏好似还缺少了什么契机,哪怕他最近已经频繁地在给少年输神力了,也没能将其彻底恢复。
只希望这个契机,不要是贺兰茗玉。
方多病环住怀中的身子,顺着少年的手臂往下,握住了他的手。
萧承煦蹭了蹭他的侧脸,问:“你打算给我安个什么病症?”
方多病用曲起的指尖轻勾了一下他的面颊,“你最近练武颇勤,皇上又给了你许多事务,你夜里睡得太少,如今又还年少,劳累之下,寒邪入体,才导致了如今的厥症。”
萧承煦听他这么一说,面色不由得有些泛红。
今日去见母后时,母后也提起过他今日精神似是不大好,问他昨夜是不是没有睡好。
他昨夜是睡得很晚,再加上今日父皇要带他上朝,他只睡了一个多时辰。
但有那却不是因为父皇布置下来的任务,毕竟有方多病帮着处理事务,那些事务并未花费他太多的时间。
他之所以睡得晚,还是因为昨天夜里与方多病胡来了一通,结束后两人还凑在一块儿说了好一会儿话,说得他没了睡意,后面又招惹起了这人的火气,被压着不得不又叫了一回水。
身后的不适在他们胡闹完,便被方多病用术法给治疗过,所以今日身子倒没什么不适,只是嗓子还有几分低哑。
所以用寒邪入体……倒也不是不行。
见他面露羞色,却仍是点了点头,方多病凑近了几分,告诉他寒邪入体跟厥症应当是什么样的脉象。
扬州慢本就是极其高深的武学内功,用内力稍微改变一下脉象,骗一下未曾习过武的大夫,哪怕是太医,也不算是太难的事。
萧承煦在他的指点下试了几次,便很快摸着了头绪,能够保持住他所说的脉象。
这叫方才还愁着不知该怎么跟长辈解释的少年松了口气,面上便带了几分笑。
方多病抬手摸了摸他的胸口,笑眯眯地问:“昨夜忘了给你治治这里,如今可还疼着?”
萧承煦被摸得一抖,忍不住拍了下他的手。
他今早就是怕像之前那样被衣服磨得太疼了,换了最细软的亵衣不说,还用布帛裹了起来,这人这会儿竟还要招他!
方多病避开了被自己磨咬过的地方,轻捏了一下胸侧。
萧承煦用手臂夹住了他的手,胸膛因着这番动作剧烈起伏了好几下,雾蒙蒙的眼便没什么好气地瞪了起来。
“好了,不闹你了。”见他面上那点郁色总算彻底褪去,方多病低头在他眉心轻吻了一下,“承轩应该已经在外面了,我开门让他进来?”
少年点了点头,还不等他自己爬回床上躺好,这人已经将他打横抱了起来,动作极轻地将他放回了床榻上,又抖开了被子给他盖上。
方多病起身去开门时,萧承轩果然已经在门口来回踱步。
一见他开面,这位十殿下便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方大哥!我哥,我哥他怎么样了?他方才,方才怎么会那样?”
方多病照着方才跟萧承煦说好的理由告诉了萧承轩,这位十殿下顿时一拍脑袋,“难怪!母后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