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森林里呆了五天四夜,狩猎队终于出山了。
大队人马看着没显得太狼狈,山林里找着小溪了,补充了饮用水,并大致清洗过一下。
至于食物就更充足了,打到猎物直接烤熟吃,这几天吃肉是吃够了。
猎物多得堆成山,战果喜人,搬运起来也愁人,虽然人数多,但山林里可没有路,有时候还走错方向,过那沟沟坎坎的费老大劲儿了。
好在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克服困难,人多主意多,有的是办法,砍木头扎成木排,将猎物分散绑在木排上,十人一组的,拖着木排下山。
是下山,不走回头路了,老猎人带领大家沿溪流下到山谷,要走水路回去。
大大小小的溪流从各处山脉上流淌下来,在谷底汇集成潭,潭水满溢加上多年洪水冲刷形成了一条河,这条河弯弯曲曲绕山穿谷,出山后流经好几个大队,过清河大队,又分岔一条支流到松岭村,也就是松岭村前面那条河。
队伍里有放过排的,指挥大伙儿再砍些树木扩大木排增加浮力,人和猎物都坐木排上顺流而下。
不用辛辛苦苦拖着扛着猎物了,但要绕远路,途经几个险滩,有行家在,大伙儿齐心协力避开水中暗礁,木排顺顺当当,安然无恙。
打完猎又体验了一把漂流,可谓惊险刺激乐趣无穷,狩猎队年轻人们一个个玩得可高兴了。
夏芙和陆征南坐在中间的木排上,陆征南用野花枝条和藤蔓编了顶草帽给夏芙戴上,翠绿中点缀几朵鲜艳花儿,野趣盎然又能遮挡阳光,夏芙十分喜欢。
坐同一个木排的王副队几人,打趣道:“夏芙同志,你戴上这花草帽,像个新娘子。”
陆征南凉凉地扫他们一眼:“这是新娘的花冠,我家夏芙同志她就是新娘子!”
而不只是像。
王副队几个也是人精,立马改口:
“对对对!陆征南同志来娶亲的,夏芙同志就是新娘子!”
“夏芙同志是最漂亮的新娘子!”
“哈哈哈!咱们今天不是打猎回来,是接亲回来了!”
“是啊是啊,瞧这么长的迎亲队,多喜庆?”
“还有满船满船的嫁妆,新郎这边可赚大了啊!”
“哈哈哈哈!”
一群人越说越热闹,开怀大笑,仿佛真有其事。
夏芙和陆征南也不管他们,由着他们乐去,两人自顾坐在木排前头观赏山水风景,一边喁喁低语,诉说彼此的心里话。
两个人明明并没有挨在一起,中间隔着半尺距离,但热恋中人自带某种功能,仿如水中鱼儿似地不停冒泡泡,而且还是粉红泡泡,那粉红泡泡飘散、裂开,产生某种酸酸甜甜气味儿,把周边一波吃瓜群众熏得是晕晕乎乎。
放在后世的说法,是狗粮吃到撑了。
狩猎队走水路轻松自在,绕的也足够远,从上午十点多出山,撑木排在水中漂流一天,直到黄昏才回到清河村。
约莫二三十人带着一些猎物上了岸,因为有一部汽车停在清河村,这些人会坐那部汽车离开。
清河村有民兵和几名猎人以及猎狗参与狩猎,所以清河村能分到一些猎物。
而带路的老猎人功劳很大,在山林里就直接分到了贵重东西,比如熊胆、虎骨、鹿茸、牛角之类。
这是事先说好的。
这一片山脉绵延千里,其间覆盖原始森林,还隐藏着各种沟壑深谷,地形极其复杂,若没有经验丰富的老猎人领头,狩猎队单凭勇气、胆量和充足的枪支弹药,也不敢轻易深入山林。
如果找不到方向无法确定路线,没个十天半月,绝对出不来。
也有可能十天半月都走不出来,还不排除中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