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总觉得他说的和自己告诉他的有点不一样,但仔细想来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
她正皱眉想着,姥爷说:“怎么找你们喜欢的啊?是他们订婚,要找也是找觉得她们会喜欢的。”
姥姥还没察觉出这两者之前的不同,又听到姥爷说:“等你们订婚结婚的时候再找你们喜欢的酒店。”
目光尽头,沙发上两个少年对视一眼。
更奇怪了。
姥姥压下心里那点奇怪,招呼他们赶紧吃饭。
姥爷那边却越说越来劲,随口说起去年谁谁家小孩结婚,就是因为选订婚宴和婚礼公司产生了矛盾,最后闹掰了,婚也没结成。
两位老人平时也不是爱管别人私事的人,再加上今天心里怪怪的,现在又听姥爷难得说起别人家七七八八的,弄得好像再给两个小孩传授经验。姥姥不耐烦:“这还早得很,说这些干什么?”
“就是说说。”
姥爷板着脸和她解释:“他们小年轻现在可选择的东西太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要想好好的就得坦诚一点,开诚布公的讲清楚,又不合适的地方慢慢磨合,不用为了争一口气坏了好姻缘。”
巫澄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宋泊简。
宋泊简也看他,又给他夹了个他不太能够得着的菜。
姥姥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姥爷还闷闷的在旁边接着嘟嘟囔囔:“就算是结婚了,相处也得坦诚点,可以有些小秘密,但大事还是要让对方知
道的。”
姥姥冷脸:“你有什么小秘密瞒着我?”
姥爷一下子不说话了,他慢吞吞往嘴里扒米饭,嘟囔:“我有什么可瞒你的。”
巫澄被姥爷一顿“姻缘”“坦诚”“秘密”弄得心里乱乱的,自知不坦诚,下意识去看宋泊简。
没想到宋泊简没意识到什么不对劲,还给他夹菜。他更心虚了。
正心不在焉吃饭时又听到姥姥姥爷的对话,当即顿了一下,微微蹙起眉头有些犹豫。
他垂着头不看两个老人,犹豫再三还是把姥爷卖了。
小声告状:“上周在外面下棋的时候姥爷偷偷抽烟。”
姥姥停下动作,偏头看姥爷。
姥爷自知理亏,不高兴的看巫澄,却只看到个乌黑脑袋。
小孩还在,姥姥也没和他拌嘴,只是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还夸巫澄:“下次他再抽你还告诉我。”
姥姥最近忙没时间管姥爷,而抽烟对身体不好。姥姥还不会说什么“坦诚相待”之类让自己心烦意乱的话。
巫澄依旧不敢看姥爷,但飞快答应:“好。”
吃完饭没一会儿,宋泊简回去上课了,姥姥休息了一会儿又出去工作了。
家里只剩下巫澄和姥爷。
自己今天刚告了状,现在就只剩他们两个人。巫澄尽量缩成一团让自己很没有存在感。
但家里就两个人,再没有存在感也很有存在感。
姥爷看着他,表情冷冷的声音也很冷,训斥:“叛徒。”
巫澄又缩了缩,用他的话来堵他。
因为不想和老人顶嘴,声音小小的:“你说的,应该坦诚相待。”
从见到巫澄开始,他就是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虽然现在会说话了也会主动和外人打招呼,但话一直不多,更孝顺听话从不顶嘴。现在难得听到反驳,姥爷卡了一下,艰难找回节奏,反驳:“但总要有点小秘密。这种小事就没必要说了。”
“那什么是一定要告诉对方的大事啊。”
巫澄想到自己的身份,想到宋泊简玩笑似的一声声“清清皇子”,情绪颇有些低落。
姥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