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酣睡!估计是刘杰撒谎,说此时别院中住的八人都是他的门客,而刘杰一向喜欢和江湖中人交往,杨琏真珈深知;且以他的手段,这些所谓的江湖中人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因此只略查了一下就罢手。可如今见黑日居然能破他的两重禁制,知道他肯定不是寻常江湖人士,杨琏真珈当然一定要问清楚。
黑日没想到他居然认出了自己。此时如果他出手,杨琏真珈一定会灭了刘杰满门,可如果不出手任他宰割,这也不是黑日的性子。一时黑日处于两难,苦思良策。而杨琏真珈此时也更狐疑,原来他了解道修、佛修、魔修,惟独对兽修不太清楚;而且黑日到底得道几万年,功力不可小觑,一时他也看不清黑日的底细,觉得似乎很高又似乎很低,因此只管打量查看黑日修为不止。
两人沉默对峙,正大眼对小眼,忽然都听到院外传来刘杰的声音,他在询问守卫们发生了什么事——他到底不放心,还是急忙赶回查看。黑日更是暗暗叫苦,因为有隔绝阵隔绝了一切,所以外面的守卫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刘杰这样不是不打自招吗?
杨琏真珈见黑日一直沉默不语,他因不知黑日的深浅也不敢贸然动手,此时忽然眼珠一转,将魔头和魔扇全部收回,又撤去了隔绝阵,抬声叫道:
“刘杰你进来!”
刘杰一听杨琏真珈居然就在院子里,顿时明白自己行事孟浪,额头上冷汗滚滚,却不得不进来。一见黑日,他更是脸色惨白,立刻落在了妖僧眼里。
杨琏真珈冷笑道:
“枉我对你们父子一向信任有加,没想到你们居然就是逆党!刘杰,你还有什么话说!”
刘杰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叫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请大师明查!”
杨琏真珈忽然哈哈大笑:
“你不知情?那为什么今天无缘无故这么好心请我喝酒散闷?”
说着面露凶光,眼神闪烁看向黑日,手渐渐抬起。
黑日知道杨琏真珈已经动了杀心,暗叹口气,感应玉雪准备的同时立刻出手,一把将刘杰拉过腾身而起。杨琏真珈见黑日不祭法宝不掐诀居然可以在自己眼皮底下飞走,自己非但没拦住而且眨眼还不见黑日踪影,顿时大吃一惊,感应方位急忙追去。
同时玉雪已经知道坏事了,不由分说,和凰金耀日立刻行动;一脚踢开矮子四人的房门,抓起他们就飞,吓得四人放声大叫,却立刻被封穴出不了声。
云路中玉雪传音凰金耀日道:
“我们一定要杀了那妖僧灭口,不然刘杰一家堪忧,好歹刘杰也帮过我们。”
耀日点头道:
“我早有此意,免得他荼毒江南百姓,也不知他造那镇南骨塔到底是何意,如果只是保忽必烈江山永固也就罢了;可他明明是个魔僧,江山永固只是个幌子,造骨塔一定与魔有关。今日他正好落单,我们绝对不能放过!”
三人说话间已经飞出了百里,眼见前面已经是大海,他们急忙将矮子四人在荒凉无人的海滩上一放,吩咐他们先在这里等着,然后又是急追而去。
原来黑日是龙,心想在水里打斗自己胜算大些,而且怕在陆地上打斗被五教妖魔发觉,因此故意将杨琏真珈往这边引;只是手里的刘杰却无处出脱——杨琏真珈的道行居然与他在伯仲之间,追得极紧,因此他腾不出空将刘杰放下。
又飞出几百里,前边出现一个荒岛,黑日知道玉雪三人就在后面,眼珠一转,直接落到岛上。杨琏真珈随即跟着落下,惊疑不定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劫持刘杰有何用意?”
黑日冷笑道:
“我劫持他?只怕我刚才慢了一步他立刻就要被你所杀,你居然还说我劫持他?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