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还要在这乱世中苦苦求生?他看不到前方的光亮……
他就这么直直的盯着晗月的眼睛,仿佛想一直看到她的心里去。
晗月下意识的低下头去,想要避开他的注视。
司空琰绯却捏住了她的下颌,用力逼她把脸扬起来,“月。你答应过孤的。”他将自己的左手扬起来……
在看到他短了一截的小指时,晗月再也忍不住,扑过去搂着他哇地哭出来。
有谁能明白她的委屈。
她谁也没招。谁也没惹,只不过因为天生眉间带了血痣,就要遭此祸患。
其实这事说起来还要怨在司空琰绯的身上,要不是他是个不得志的皇叔,被皖国皇室视为眼中钉,晗月也不会这么倒霉被拿来作筏子。
不过这事想来除了晗月外。就只有司空琰绯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所以他也觉着有些歉疚。
他搂着她,极有耐心的等她哭完,“孤派人秘密去寻你父母去了。”
晗月哭声刚止,哽咽的还没等顺过气来就被他突然来的这句噎住了,小脸憋得通红。
司空琰绯拍打着她的背,等她缓过气来。
“你找我父母做什么?”
“下聘礼。”司空琰绯的眼睛熠熠生辉。“孤想在皇帝使者到来之前与你举行婚礼。”
“可是你手下的那些贤士……”晗月感觉自己就像做梦似的。
不过她知道,司空琰绯手下的那些贤士们是不会同意的,特别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由不得他们。”司空琰绯冷冷道。
稍稍冷静下来。晗月这时也有些明白了他的想法,“我如果成为你的正室后,皇帝就会收回成命吗?”
不管怎么说。一个姬妾与一个正室夫人的身份还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如果她是姬妾的身份,那么皇帝可以堂而皇之的向他索人,因为姬妾就与一个物件没什么区别。
可是正室就不一样了。
那是经过宗庙仪式认定的。要记载入男子族谱的妇人,皇帝就算将她弄到身边去也不能擅自留下她。
除非皇帝不怕担了抢夺人妻的恶名。
当然,就算这样。历朝历代抢夺人妻之事仍时有发生。
司空琰绯叹了口气,“孤暂时只能想得出这个法子,若是皇帝仍然要召你进宫。那孤便陪你同去。”
“不行!”晗月想也不想便叫起来。
他好不容易才脱离开宫中,要是真的回去了,皇帝怎么可能放他回来。
“你绝对不能去宫里。”晗月紧紧环着他的腰。“不然就推说我病了,反正再过几个月孩子就要生下来了,皇帝总不能强逼着一个坐月子的妇人进宫面圣吧。”
司空琰绯赞许的捏了捏她的脸,“月果真聪慧。”
司空琰绯本是一身风尘,可是两人抱在一起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妙,他又劳累了多日,不知不觉的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晗月舍不得叫醒他,只好唤了侍女端了温水进来,给他擦了脸和手脚。直接跟他就睡在了榻上。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司空琰绯已经不见了。
晗月问了侍女才知道,天不亮他便起来,匆匆更衣后直接出去了。
晗月也再没了睡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坐起身来,“来人,更衣。”
既然他都没有放弃,那么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为她抵挡了那么多,她不应在拖他的后腿,让他担忧。
更衣梳洗过后,晗月去寻了花城。
她想要去城上看看,有没有什么是她能做的。
非是为了丹阳城的百姓,非是为了守城的士卒,她只是为了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