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善罢甘休,只是对方不予理会,她也没办法。
“他们还说了什么?”老板一肚子火气直往头顶烧去。
“他们说,有什么事,直接到他们公司谈吧!”樊以蓁小小声的补充。
“鑫明”公司位处于对岸,那个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的广州,说出这话,摆明了就是不肯负责。
“他们竟然敢这么说?”老板两眼直瞪着樊以蓁,半秃的头顶,气得仿佛要亮起来。
正当她觉得自己身上快被瞪出两个大窟窿之前,只见老板大掌拍了桌子一下,将她桌上的水杯震得离了桌面。
“好!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们不肯出面,那我就叫律师来处理!”老板命令一出,转身就往他的办公室走去。
而小脸早被吓白的樊以蓁,则是抚着胸口,安抚她差点跳出胸口的心脏。
她从来不否认自己是个胆小鬼,老板一发威,可把她给吓死了。她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开始替“鑫明”可怜起来。
小气老板竟然气到要请律师出面,这下,怕是闹大啰!
四月的天气,乍暖还凉。
“哈啾!”
樊以蓁用手掩住鼻,还是抵挡不住一波波涌上来的“嚏”意,她穿著一件针织长袖高领衫,遮住所有肌肤,不是因为保守,而是因为她感冒了。
昨夜,她在公司自动加班,认真研究与“鑫明”的合约内容,因为老板有交代,今天会有熟知海商法的律师前来,她必须将所有的文件在脑子里准备好。
日夜温差极大,使得抵抗力本来就差的她,一起身就觉得头昏。今天,顶着晕胀的脑袋,樊以蓁只要想到以“小时”计薪的律师会出现,她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不出现。
不过,顶着不甚清醒的脑袋上班,还真的会有后遗症!就像现在,她的眼前似乎出现了幻影,有个好高大的男人,逆着光正朝她走来……
他好高,高得像是能支撑全世界,可媲美模特儿的颀长身材,被合身的铁灰色西装包裹着,不但风采翩翩、倜傥潇洒,更教人目不转睛。
他愈走愈近了,近到她能看出他梳理整齐的黑发、浓而有型的眉、深邃的黑眸衬着挺直的鼻梁,还有那象征无情,却又极为性感的薄唇……
呃……她一定是胡涂了,怎么会觉得这个帅到不行的男人,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双黛眉紧紧的蹙起,几乎能夹死三只蚊子,樊以蓁清澈的眼因为视线无法聚焦而显得蒙眬,小而微嘟的粉唇,因不解而微微的张开,像是正在邀请某人一亲芳泽……
俊脸突然靠近,就在她眼前约莫十五公分的地方,樊以蓁直觉的闭住呼吸,双眸瞠得老大。
“樊以蓁,真的是你?!”男人的唇发出性感的声音,轻柔徐缓像是春风轻轻吹过,她全身莫名地泛起鸡皮疙瘩,挑起心底最深层的惊骇……
咦?不对……
这男人喊的好象是她的名字?
瞿亚任兴味十足,觑着眼前那白晰中透着粉嫩,看来像是熟透水蜜桃的小脸,迷蒙的眸水汪汪地望着自己,像是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他黑眸带笑,凝视着神游太虚的她,拉了一张椅子,直接坐在佳人面前。
“你跟小时候真的不一样。”那脸粉嫩得教人真想掐一把。
小时候?
奇怪的字眼,慢慢地渗入她的脑中,某个模糊的印象渐渐清明起来。
一个手长脚长的男孩,老爱扯她的头发,不时捉蟑螂、老鼠往她面前丢,非吓得她哇哇大哭、跑回家求救不可……
那个老爱以捉弄她为乐,她记忆中的可怕魔鬼,却是隔壁瞿爸妈的心肝荣耀,以第一名成绩毕业、考取知名高中,之后一路高升、功成名就,也从此在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