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没有子嗣的太监却是冷酷的紧,连一怒之下灭人满门的事情都做的出来,莫说封一家店铺了。
她不敢再拦,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一票金主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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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边邓太监和谢、王二人出了歌馆便直奔邓原府上。
邓太监改任司礼监太监以后又新购置了一处宅子,就在那歌馆附近。
三人入府坐定,邓太监便苦笑道:“让两位见笑了。”
他与王守文不熟,故而有的话不能直说。
可谢慎却没有什么顾忌,淡淡道:“这没什么,不过是到寻常歌馆听个曲子。”
虽然口上这么说,可谢慎心里却是十分好奇。
一般这种歌馆都会收有一些男童,平日里充为侍从仆人,给主顾们端茶递水,并不起眼。
但若遇到了那有特殊癖好的金主,便可以把男童推过去供其享用。
大明士大夫、王孙公子大都有此种情结,就连一些太监都有此变态嗜好。
谢慎不确定邓太监是不是也有如此嗜好,遂默然道。
若是真的。。。。。。
先听曲子助兴,再行那断袖一事。。。。。。
说不准他和王守文正好搅了邓太监的雅兴呢。
王守文一改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性子,自打进了邓太监的书房便一直眼观鼻鼻观心。
看来他也不是对谁都自来熟嘛。
“不说这些了。”
邓太监摇了摇头,声音里颇是无奈:“还请谢修撰借一步说话。”
王守文本就待得不耐烦,见邓太监防备着自己登时面色一红,起身告辞道:“在下正巧有点急事,便告辞了。”
谢慎知道以王守文倔拗性子便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遂也不再相劝。
何况邓太监要单独和他说的,肯定是不宜让太多人知道的。
王守文离开书房后,邓太监便赔礼道:“如有得罪,还望谢修撰海涵。”
谢慎笑了笑道:“不碍事的。”
邓太监点了点头道:“实在是此事兹事重大,咱家也只能对谢修撰你讲。”
稍顿了顿,邓太监继续说道:“太子爷要出阁读书了。”
这消息对旁人来说恐怕是爆炸性的,但对谢慎来说却实在不算什么。
开玩笑,好歹也是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的穿越客,对于一些历史大事件他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东宫太子出阁读书就是一件顶天的大事。
尤其是对谢慎这样的清流词臣而言。
词臣的出路无外乎那么几个,一个是靠编纂史书典籍积累资历,将来好被直接提拔。
一个便是能够混到东宫身边做个侍讲,与小太子培养一番感情。将来若是太子登基,那便成了有从龙之功的自己人,加官入阁那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在大多数时候,把个人和东宫绑在一起都是有很大风险的。
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来形容都不为过。
不过本朝是个例外。
弘治天子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自然是捧在手心怕化了。
这从他给小正德挑选的老师就可见一斑,不管是阁臣还是词臣全是弘治朝最有名望的儒士。
再加上弘治皇帝本身的童年经历比较惨,一直苟活于西苑直到很大才被周太后知道有这么一个孙子,从而收养在宫中,出阁读书时年纪已经不小了。
自己失去的东西自然希望在孩子身上补回来。这一点是人之常情,便是天子也没有什么分别。
但也正是因为弘治皇帝对正德的溺爱,导致了正德的性格出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