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笔事情。”
崔长风沉默了。隔了好久,他才说:“这事真是奇怪极了,我还得去找天台杀手查问一下。”
白茜珠说:“你去吧。我有二件事想问公子,公子可愿回答?”
“珠姑娘请问。”
“上次我在河口看见你时,虽然胆气见识皆为人上之人,但武功平平,十个月不见,为何忽然精进如斯,堪称天下第一人?”
崔长风沉吟道:“在下偶获奇缘,服食了一种灵药,内力有所增长,但这武功嘛,还不如珠姑娘。”
白茜珠淡淡一笑道:“河口见公子时,没有蒙面习惯,这次怎么忽然蒙起面来了?”
崔长风心中一惊,这出山后一直怕人间起的事,今日却忽然有人间起,而且是天人一般的美姑娘问起。好在先想有托辞,便道:“小子年轻,执掌正义门,怕江湖朋友见笑,所以蒙面,故作老成。”
白茜珠笑道:“公子恐怕有些言不由衷吧?不过你的师门向来诡异,不说亦罢。另外,老正义王被杀一事,玉凤门迟早会还你师门一个公道,公子可以罢手不追了吧。”
崔长风出山时,曾得师爷常宁叮嘱,叫他追查杀老正义王的直接凶手,以剪除玉凤门的恶势力。但和玉凤门人直接,照面时,便当适可而止。这时,他只好悻悻地说:“既然如此,在下罢手便是。”
“多谢。”白茜珠说。
“在下告辞。”崔长风说。
崔长风走后,小公主停立长城,良久不语。双目面对一片山川,山川上闪动的却尽是那在河口镇上顶撞她的那个英俊少年的身影。要是她知道此时那黑色蒙面下面,是一张布满鳞斑的极丑之脸,或许她便不会毁去那如花容颜了。
这一天,崔长风行至大同。本想进城一览,但又想到自己这样光天化日之下黑巾蒙面,连手也戴着黑手套,未免引入注目,不禁又骑马绕路而行,他却不知,这城里的茶楼酒肆中,武林人物皆在谈论着他这个新正义王。
这日行至大泉山,看看天色已晚,便在路边吃了一些干粮。然后又上马前行,一边寻找住宿。不久,看见前面山坳上有一片模糊黑影,崔长风运足目力,看出是一座庙宇,便打马向山坳上冲去。
近前一看,果是一座庙宇,但甚为破烂,显然久已无人香火。当下推门而入,一看果然无人住持,便将马拴在回廊的柱上,朝正殿走去。
一进正殿,便见地上卧着一个黑衣人,身旁一个包裹,包裹旁放着一把单刀。这人一听脚步声,起身想抄单刀,但身子一斜,又倒在地上,显然受伤极重。
崔长风走上前,这人好面熟,仔细一看,极像是他父亲生前好友千里独行徐术广。急忙蹲下身去,一边扶他一边问道:“你是千里独行徐大叔么?”
哪知这一问,心中又猛地记起徐忠死时那似乎是问人的喊声:“你是千——”他忽然明白,自己听成“李世迁——”
而徐忠当时喊的便是这人,可惜未曾说完,便已死了,当下将真气布满全身,望着黑衣人。
这人似乎病得厉害,吃力地说:“阁下是谁?怎么认得在下?”
崔长风想了想道:“在下崔长风。”
徐术广忽然睁大了眼睛,伸手来抓崔长风的手。崔长风心念一转,让他抓住。他抓住崔长风的手后说:“你是崔公子?
你怎么蒙着黑巾?哦,你是怕人追杀?哎,老夫到处寻你,如今寻着了,但我已离死不远了,要是早两个月寻到你,就好了。”
崔长风笑道:“要是早两个月寻着我,将我杀了,你便可换来解药,是么?”
他已看出这徐术广中的是慢性毒药,此刻药力已入脏腑。
如再得不到解药,当真是离死不远了。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