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势来得好快,不时便将这几十丈深的洞道尽行封死,并继续向洞内烧来。
崔长风与白茜珠不敢突围,如此猛烈而长达几十丈的油汁火道,恐怕连铁金钢从中穿过,也会化为铁水。
于是,二人便向洞内退去。
退了二十多丈,只见洞道已完,一口深不见底的竖洞摆在那儿。除了这犹如虎口的竖洞外,四面石壁犹如刀削,连一点手抓脚蹬的地方都没有。
此时大火越烧越近,转眼间便已烧至竖洞前二十丈外,当下不容二人多想,崔长风抱起白茜珠,施展垫气下落的神功,往竖洞内冉冉落去。
二人刚落下竖洞二十丈左右,头顶上便跟着落下一团大火。原来油汁已经直流下了竖洞。当下崔长风不及细想,加快下落速度,同时借着火光往下一看,恍惚看见下面有一片流水的波光反照上来。
眨眼之间,二人便落入了水中。
崔长风一落水中,心中便开始发慌。因为他从小在太原城中长大,不善水功。只在腾龙深潭等侍服食腾龙珠时,听大师爷讲过一点水功常识,当下连忙闭住呼吸,准备落入水底,以后再抱着白茜珠寻觅活路。
哪知此时白茜珠双脚一阵踩动,便已带着崔长风沿着水流向前行走。原来白茜珠从小在雁荡山长大,自幼便蒙家中在海边的采珠女授与了一身出神入化的水功。
当下二人浮出水面,只见那油汁在阴河上浮了一层,随着河水缓缓流动,一边流动,一边燃烧。但油汁入水,火势便已不如洞上那么雄烈。反而让二人在前面有光可借,将沿途的洞道看得一清二楚。
崔长风道:“珠妹,这水好烫。咱们找下地方先上岸再说吧。”
“好。这阴河水大约是通过了某处溶岩地穴,所以水被烧烫。风哥,一路好好留心可以上岸的地方,千万别错过了。这地底下无比凶险,一不小心就要丧命的。”
这时,二人已顺阴河流出了数十丈。其中弯曲回环,但两岸的岩道却总是削如刀切,加之后头还有大火追着,二人也只好顺流而下。
火光中,崔长风忽然看见前面转弯处有一平台,忙指与白茜珠看。白茜珠一看,但展开水功,往那平台游去。
一近平台,二人便死死抓住,用力跃上了平台。
直到这时,二人才缓过一口气来。
少时,油汁流过平台,大火仍在水面燃烧,只是火头已经减弱了好多,又是从二人平台下面流过,已经烧不着二人。
二人死里逃生,不禁相拥在一起。
“珠妹,你知道我在危难之中想到了什么?”
“你想到什么?我怎么知道。”
“我想我夫妻二人刚开始感受夫妻生活的甜蜜,却又要死了,未免有些遗憾。”
白茜珠的脸,此时被火光映得通红。二人一上岸,便已将面罩取下放在平台上。白茜珠害羞别过头去,低声道:“风哥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在生死之间,还去想那羞死人的儿女私事?”
“珠妹,我这一生,尽遇凄苦之事。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感到一点安慰。珠妹……”
崔长风伸过手去,想宽她的衣服。
白茜珠推开他的手说:“别……动,这时候不行。风哥,咱们借这火势,先把衣服烤干吧。”
“好吧。”
崔长风脱下衣服,只穿一条内裤,站在平台边,将衣服一件件烤干,一边将干衣服递与白茜珠,一边接过白茜珠脱下的湿衣,一件件地都烤干了。二人在这地底深处,只感无比燥热。因为温泉河水的热量加上水面油汁的大火,将这洞内烤得比三伏天的烈日下还热不可耐。
白茜珠接过干衣,刚穿在身上,便感到全身大汗淋漓。想要运功减轻酷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