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
似幽幽的火苗,芬芳,典雅
有如羞涩,在心中冉冉升起
落叶一遍遍拂起,在清幽的林子
如金色的梦蝶,装饰你如水的眸
且倾听,且咀嚼,也许甜蜜,也许苦涩
让我们漫步,风以迷茫的幽歌,拂过我们双肩
拂过你飘扬的黑发,翻飞的裙袂
让我们,在铺满彩蝶的小径厮守
泪水滋润了脚下的芳草,幸福在心中涌动,
宁静成为永恒,一如亘古的怀念
写盛夏,写阳光,读来却如梨花院落的溶溶月色。风拂,漫步,一切皆在默默进行。一片轻小安静的伤感遗落在韩绮梅的心里。她点点诗的行数,十四行。她的步子沉沦在微雨过小荷翻又寂静无声的十四行,如薰风入弦,每走动一步,就轻触在心尖上。回忆被湿淋淋地提起,鸿鹄江边的风雨像一曲迷茫的幽歌。“东风传,过从窗下是田郎”,田郎在遥远的北方。
韩绮梅把田君未的信带回了家。
韩绮梅快到家时,母亲正在高坡上往韩绮梅这边张望。花白的头发风中飘动,遥不可测的天空在母亲的背后,越来越喜欢着黑色衣服的母亲只是一个单薄的影子,贴在秋天黄昏的画布上。这苍凉的景象让韩绮梅心酸,昨晚的潮湿与阴冷把朝气一点点掩埋,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然后大声地叫了一声“妈妈——”。
母亲听得叫声,冷冷地说,回来啦,然后转身进了采薇园。
用过沉闷的晚餐,韩绮梅动手洗碗筷。母亲说,现在正式上班了,家务事就少做一点。韩绮梅说您老人家去休息休息,这点事不用多少时间的。母亲说有这份心就行了,不要像那死老头子没良心。韩绮梅没应声,母亲又说,人家小莉见了她娘被欺负,眼睛哭得像核桃,你倒好,半滴眼泪也没有,是不是做娘的管得严了,唯愿这样?韩绮梅说您想到哪去了。
母亲没再说话,抢过韩绮梅手中的碗就洗。
韩绮梅看看水缸里的水不多,便去摇水。
母亲不是怨自己命苦,就是念叨杨小莉如何疼她娘。
韩绮梅摇满一缸水,闷闷地上了楼。
月亮在云层里浮动。
韩绮梅把田君未的两封信和《久违的男孩》一一摆在灯下。
一只花蚊在眼前飞来飞去,韩绮梅合掌打了个正着,一滴血从掌心飞出,落在“离鸿鹄江越远越疼痛”一句的句号上,红点明明暗暗,在苍白的灯光下细致摇曳,灯下的信似乎多了层曲折,多了层离奇。江南多梦,江北也多梦嘛?君未,君未,这名字像夜鸟一样来临,扬起的双翼掠过悠悠呼吸的大地,轻柔地降临在她心里。
韩绮梅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那里曾感受过能让风雨燃烧起来的温暖。
窗外,月光洒下银色的平静,一颗心,如夏叶,在月光的摩抚中颤抖不已。
采薇园二楼朝南的窗口。她常把自己框在这个窗口,不着天,不着地,周围是深不见底的寂寞。现在不只是寂寞,还有一种摸不到边的担忧和疼痛,从夜的深处升起,渗透五脏六腑,弥漫夜空。再读一遍信,努力去回忆温暖,那温暖竟是让人提心吊胆的,有点越来越遥远越来越虚幻的感觉。她看着眼前的红点,又看着那“疼痛”二字,心尖上就真的有点痛了。
辽阔夜空下的凌波河不动声色地隐藏起对巨大痛苦的预见,仍深情地向人类呈现悠久的美丽,回报孤独窗口脉脉的凝眸,与农家女子的捣衣声达成深沉的默契,将她湿润的光芒轻霜般抹在孩子的梦里,抹在睡不着觉的老人的旱烟袋上。河边,面对大胆表白的女子呈现出素净的妩媚。 。。
十二、我置身无数的梦中
路远,黄金道的两旁又没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