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众人见王驰带头跪拜女娲,虽心中有不愿,但也只能听王驰的话,跟着王驰朝女娲跪拜下去,行三跪九叩之礼。
王驰行完礼,也不起身,对着女娲朗声道:“圣母请息怒,请听皇一言。”
女娲在伏羲赶到并扶住自己时,已是稳住了心神,毕竟是圣人之身,若不是人族给她的刺激太大,以女娲圣人修为,如何会心神恍惚?
女娲稳住心神,却也仍感觉到那人族的一层气运和自己忽连忽断,心下也明白了原由:人族毕竟是自己所造,无论怎样,自己或多或少都会享人族气运,但此时人族头领却对天地誓言,要不认自己这个圣母,那就是要与自己脱离关系,如果此时那人皇也出言支持的话,那自己也就享不到人族的丝毫气运了。
女娲正在摇头感叹天道难测时,却是见王驰喝斥众人,令人族朝拜自己,心下不由一喜,但是喜中却是还略带有一丝的怒意和酸味。哼,我女娲生于开天之时的阴阳二气,亿万年来,何曾如此尴尬过?还要你一蝼蚁怜悯?
就在王驰参拜女娲时,女娲感觉到自己与人族若连若断的那丝气运,此时却是稳固不已,且似还有增添。又听得王驰之言,面色平静地道:“且说来!”
王驰见女娲似已息怒,心下道,不管你是真不计较,还是假息怒,反正自己已决定退位了,有些话还是要坦诚布公地说出来才好,便开口道:“圣母当初造我人族成道,又乘凤归去,留我人族在此洪荒大地,然,我人族身体赢弱,天生无神通,没有食物,没有水喝,又面临洪荒之中无数的未知和危险,我人族如何存活?圣母是我等人族之母,在我人族失望,绝望之时,面临生死之时,我人族不敢怨恨圣母娘娘,但我人族无力无助,手无缚鸡,却又不得不怨圣母。人族不敢怨圣母,却又只能怨圣母;人族知道其实不能怨圣母,但我人族遇到危险时,害怕时,无助时,惶恐时,受到惊吓时,唯一能想到就只有圣母,明知不能怨圣母,却也只能怨圣母。洪荒大地,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我人族弱小如蝼蚁,除了能怪圣母,我等还能如何?”王驰说到此处,却是声音哽咽,颤抖着对女娲一伏地拜下:“圣母可能明白我等人族当时的心境?若能明白,当不致怪我人族也!”
王驰话声悲凉,感情而出,人族众人皆是伏地大哭,哭声直入九宵。
王驰从地上抬起头来,见女娲也眼有泪痕,慈善地看着人族大众,便又道:“妖族残暴,巫族强悍,我人族却如蝼蚁。巫妖大战,洪水四虐,猛兽四起,山崩石裂,我人族无以自保,两千多万族人,余者仅剩一半,洪荒大地,尽皆我人族冤魂,归去来兮?”王驰说到此处,伤心不已,擦了擦眼中之泪,又大声道:“吾为人皇,却是未能尽保我族人,致我族人魂兮无归,愧煞也!今圣母娘娘废除我人皇之位,正去吾之咎也!我愿受圣母之意,去人皇之位,于人族中再选贤能者任之。唯愿圣母女娲娘娘,对我人族,能常有看顾,不使吾族人再枉死一人,不使吾族人再有病痛,不使吾族人受他族欺凌,此,皇亦死之无憾也!”王驰说完,泪已满眼,向女娲伏地拜倒不起。
“无量天尊,人皇至情至性如此,人族之幸也!”三清一同宣一道号道。
“女娲师妹,吾为人教教祖,当也能决人皇之事,今与师妹一商,人皇一事,但由人族自决之,可好?”元始天尊却是先被人族始立誓一事闹的热血沸腾,后又被王驰一番话语弄的伤情不已,便开口对女娲道。
通天却是不管女娲现在也在感动之中,直言道:“人皇与吾有义,吾亦深敬之,若女娲师妹真要废除人皇,说不得却是要与师妹做过一场才行,我这诛仙四剑自吾成道,却是还未动过,不知威力如何?”
“三位师兄,却是女娲错矣!人皇一事,就依元始师兄所言,由人族自决之。”女娲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