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博言笑了笑,伸手去解她的扣子,她這會兒只穿了一件襯衣,光溜溜兩條大腿,看得人血脈噴張,如果不是今天折騰得太厲害,他真想再壓著她好好疼一番。
他低聲「嘖」了聲,把扣子一顆一顆給掰掉,「沒什麼,我說你在睡覺。」
余笙抓著他作亂的手,警惕地看著他,「你做什麼?」
「給你換衣服。」他盯著她的眼睛,從遠到近,慢慢靠近,到最後兩個人的鼻子都貼在了一起,他說:「放心,就算你現在想做,我也不能由著你了。」他捏了捏她的臉,直起身,「快換,換完下去吃飯。」
余笙狠狠地鬆了一口氣,被他這一下一下的動作撩得七葷八素的,心情跟過山車一樣,她忍不住吐槽了句,「老流氓!」
姜博言笑了聲,「多謝誇獎!」
「不客氣哦!」余笙沒好氣地說,然後把盒子拆開了,從裡面拿出衣服,這會兒也懶得去浴室換,扣子都被他掰開完了,也沒什麼可再矯情的了,更何況她兩腿這會兒直打軟,感覺像是在馬背上顛簸了一天一夜那樣,走路都能自己絆自己一跤。
她一步路都不想再多走了。
下樓的時候,余笙扶著樓梯扶手,走的異常緩慢,這尼瑪簡直了,兩條腿都跟不是自己的了一樣。
姜博言在前面走著,余笙莫名來氣,踢了他一腳,他扭過頭來看了她一眼,意外地沒懟她,然後忽然矮了下身,半蹲在她面前,「上來,我背你下去。」
余笙猶豫了片刻,就聽見他又說:「家裡沒別的人,江姨在洗衣房洗衣服。」
真像她肚子裡的蛔蟲,余笙趴在他背上,笑說,「你怎麼這麼了解我?」
「畢竟深入交流過。」他手臂挽著她的兩條腿掛在他腰上,低著頭,看台階,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個下午,余笙陪著媽媽來上課,那天她摔斷了腿,腿上打著石膏,她想去院子裡透氣,卻不想麻煩任何人,自己扶著扶手一下一下地往下單腿蹦。
他剛好從樓上的琴房出來,就看見她倔強的背影,高高的馬尾在腦袋後一甩一甩的,有點兒可愛,又有點兒滑稽,他站在樓梯的頂端,吹了聲口哨,她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然後擺了個大大的鬼臉,結果一不小心踩了個空,差點摔下去,疼得臉都扭曲了。
他嚇了一跳,一步跨了三四個台階跑下去,問她,「沒事吧?」
她抱著扶手,眼看下一秒就要哇哇大哭起來,為了不背上欺負小妹妹的罪名,他只好低聲哄她,「別哭啊,我背你下去,好不好?」
她趴在他的背上,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怎麼,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勒得他差點斷氣。
像現在這樣。
姜博言有些好笑地側了下頭去蹭她的擱在他頸窩裡的腦袋,「你這是在報復嗎?」
「是啊!」余笙趴在他頸窩裡,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笑了起來,「你記不記得你以前背過我?就這個樓梯,我總怕你一不小心就把我扔了,只能勒著你的脖子。」她又緊了緊胳膊,「像這樣!」
太過久遠的記憶了,模糊地幾乎要記不起來,如果不是他突然要背她,余笙幾乎都不會再想起來。
「不記得了!」他彎著唇笑,「你記這麼清楚,是不是早就看上我了?」
「喂!」余笙失望地耷拉下腦袋,拍他的胸口,「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她回憶了一下,「我那時候好像還不到十歲吧!」
下了樓梯,姜博言放她下來,摸了摸她的腦袋,「剛剛過完十歲生日,哭著鬧著要去爬樹,結果摔下來,腿都摔斷了,可出息了!」
余笙臉一紅,撓了他一把,「還說你不記得,比我記得還清。」
他笑了笑,拉著他去吃飯。
江姨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