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施吗?”
听见他这么一句似乎没头没脑的话,钟灵心中很是奇怪,同时胳膊被涔墨抓的隐隐作痛。就算
她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但是皇上明显是被什么人逼迫着。
“皇上,可以和臣妾说说吗?”钟灵微笑着一只手抚上抓住自己胳膊的那只大手,同时微笑着抬起头看着这个男人。
涔墨闻言,低头眯了眯眼睛看着身高只到自己胸口的那个女孩:“你想知道什么?想知道孤就算登上了王位,还是不得不受制于人吗?还是,连你也想嘲笑孤?”
“臣妾不想嘲笑皇上,也不想皇上受制于人。”钟灵的心隐隐作痛,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痛苦。又或者,他为什么对自己似乎有些特别。
或许是钟灵的语气神色太过认真,涔墨的眉头稍微放松了一点,将钟灵用力的埋在了自己的怀中。
“孤很累。从小就很累,为什么当了皇帝还是那么累。”涔墨闭着眼睛,气息有些不稳。
钟灵没有回答,只是用力的回抱着他,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
默默的希望对方能够振作起来。
“你想知道吗?”涔墨忽然问了一句。
“皇上如果想说,臣妾会听着的。”
涔墨慢慢放开钟灵,走到了另一边,然后就这么坐在了地上,低着头。
钟灵有些诧异,但是还是什么都没说,跟着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
“孤从小就是这么坐在冰冷的地上的,孤已经不记得母亲的样子,和母亲似乎温暖的怀抱了。”这时涔墨顿了一下,“你的眼睛很像母亲,很温柔。”
钟灵没有说话,继续安静的听着。
“母亲走的太早了,把孤一个人,留在了这个吃人的皇宫里。没有了母亲,也没有了父王的注意,原本的兄弟们??????”涔墨似乎有些哽咽,“他们怎么能算兄弟呢。”
“母亲去世没多久,孤就被囚禁了起来,具体是什么罪名,孤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那时候别人都说孤不是父王的孩子。每天这么呆在昏暗的空屋子里,甚至不知道过了多久。”
“那个地方,真的很冷。”
钟灵蹙着眉头看着他,她很难想象,一个之前也算娇生惯养的皇子,一朝之间就变成了人人可欺的阶下囚,甚至还被怀疑出身。
他不是穿越而来,没有成年人的心态,那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多么残忍的行为。
“不过孤有卓言宜,有师傅。”涔墨的口气似乎有些轻松起来,“他们是来帮孤的。师傅教着孤,要孤忍辱负重,孤就忍着,忍了十年。”
“为了得到帮助,孤什么条件都愿意答应。终于,孤可以亲手杀了那些人,孤成为了皇上。”涔墨的声音放轻了,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可是孤成了皇上,很多人不服,朝里的人不服,孤可以杀了他们,再让听话的人顶替他们。只有南越国,当初孤为了尽快成功借用了他们的力量。”
涔墨的声音有些急促起来,眼睛里充满了黑暗的怨恨。
“孤当初答应的代价早已给了他们,可是他们太贪心了,孤一再忍让,他们还要欺到孤的头上。”涔墨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卓言宜,让孤继续忍耐。可是孤忍了十年,为的不是要继续忍下去。”
他说的,钟灵似乎能听懂,但是到最后似乎又什么都没有明白。她只知道,这个男人从小受尽了委屈,似乎就连现在还在受着委屈
。
“没关系的。”钟灵柔柔的声音响起,起身跪在了涔墨的面前。
下一瞬,涔墨只觉得自己似乎被暖暖的气息包围住了,软软的,温柔的。
伸手将抱着自己脑袋的手落下,涔墨直起身子,捏住了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