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是一条很重要的教育原则。苏霍姆林斯基认为太强调自觉性会使“一切徒有其表的东西都在人身上培植虚伪的性格”。并说这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这种不道德的行为还有更巧妙,更隐蔽的表现——事先设计、故意生造一种教育的场景。”而当受教育者“非常准确地看穿这种矫揉造作的把戏”,“他的心灵,形象地说,便会扣上全部纽扣,整个封闭起来。”所以受教育者“愈少感到落在自己头上的教育设想”,则其“教育效果便愈大”。《教育的艺术》第31页。我认为如何对待人的感情涉及到对人的认识和态度问题,从根本上说乃是是否把人当做人来认识和对待的问题。有意识地以教育者的身份向人说教,设计所谓教育活动,会使人感到他是被有目的地引到什么地方去而伤害他的自尊,因为这种态度和做法本身就带侮辱意味。这种现象在艺术创作中也是非常普遍的,不能否认,我们过去的所谓艺术作品,很多是在“通过什么表现什么”这样一个公式的指导下,经过“精心设计,精心施工”而炮制出来的。结果如何,社会效果如何,事实早已作了回答,不必我来说了。这样说,绝不意味着我们反对自觉意识和自我控制,只是要强调自觉意识和自我控制只能间接地起作用,人的深刻的情绪体验、感情和热情是不能受直接影响的。人在任何时候也决不会根据命令、按照要求,甚至是自己的命令和要求去爱什么和不爱什么。丹麦心理学家海甫定说:“在精神生活中,惟感情与感情之争耳。吾人所谓理性与情欲战者,自心理学上视之,甚为不确,何则?此二者不能直接相争,而一思想胜一感情惟存于唤起于其他感情后故也……所谓理性与欲情之争,实不外思想与思想之争。”《心理学概论》第315页。这是说感情只能靠感情来控制。一种感情可由另一种感情克服或取代,理智是无能为力的。*主义认为,人的感情是在社会实践中形成的,是生活实践的必然的和自然的结果。最能说明问题的莫过于如何进行思想改造了,思想改造的过程当然就是感情变化的过程,而这个过程是不可能自觉进行的,如像我们过去所一再强调的那样。鲁宾斯坦深刻指出:“人们常常说,人应当有意识地进行自我改造”,但是,这种改造,“只有作为一个环节而参加在直接为了解决对生活有意义的课题的劳动和活动中去的时候,才可能达到。”就是说,不能带着自觉的自我改造的意识去进行自我改造而只能在社会活动中无意识地进行。意志和性格的锻炼也是这样。意志和性格“不是在故意的锻炼中,而是在认真地旨在解决重大生活课题的活动中得到彻底的锻炼的”。“它们的形成不是主体的直接的、有意的目的,而是表现为它的活动的结果。如果有人把自我改造当做自己的关怀和行动的直接目的而直接来从事的话,那么,他通常是很少能够达到这个目的的。”在这方面最富有效果的是真正忘我的劳动。“人应当达到自我改造;可是他首先应当争取的不是使自己个人成为好的,而是在生活中要做出某种客观上良好的事情。”也就是“人在不是为自己而忙碌的时候,却在事实上进行着自我改造”。所以“自我改造表现为他的生活和活动的自然的结果”,而不是事先定好的目的和动机。
余论(2)
人的能力也是这样形成的。它“不是依靠以形成自己相应的能力为直接目的的锻炼来完成的,而是经由认真地解决客观上有重大意义的课题的活动来完成的。在这种活动的进程中,人的能力的形成是他的行动的自然的结果,而不是他的行动的直接目的”。
鲁宾斯坦强调,“这并不降低意识性的作用”,“真正的意识性首先在于意识到生活中客观上重要的东西,在于对主体个人有重要意义的东西,同客观上有重要意义的东西的一致。意识对自我控制是必要的,但意识到什么东西则是问题的所在。往往有这样的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