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拖了出来;她左思右想,虽说鲁四宝受伤了,可是男女授受不亲,两人总不能骑在一匹马上吧?
无论是他在前,她搂着他;或是她在前,他搂着她……
一想到那种画面,六儿的头皮直发麻,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咦,算了。
绑上吧,当个货一样给运过去。
嘿嘿。
六儿从鲁四宝身上扯下了两根绑腿,交叉系扣,把四宝结结实实的绑在了马背上。
鲁四宝一路嗷嗷的叫唤,“非要这样吗?”
可怜的四宝趴在马背上,大头朝下,头昏脑胀,加上一路上吃着追风踏起的滚滚烟尘,呛得要死,连咳嗽带喘惨不忍睹。
鲁四宝是下定决心了,决不能再招惹这个小姑奶奶了,姓苏的人他以后理都不要理了。
苏猛儿,苏六儿,活脱脱一对小阎王兄妹:一个是丑丑的乌鸦嘴,一个是美美的小夜叉。
简直是一切男人和女人的克星。
赶明可得找个温柔点的娘子娶回去,还得挑个顺眼点的大舅子或者小舅子,不然非得中年早逝不可。
自从来了平西大营,遭罪遭大了。好不容易说要家走吧,从哪冒出来一个小王八蛋?万分之一的可能都让自己赶上了,弄了个伤痕累累,好悬没让大伙给踩死。
怪不得算命老道说自己五行属木,西为金,不宜西行。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到底我是做错了什么?
鲁四宝的心中放声高歌,呼苍天,唤大地;唉,生命不可承受之轻,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四宝哥,你怎么不叫唤了?”
六儿一路听着鲁四宝充满节奏和韵律的“救命”声,居然听上瘾了,忽然消停了,还真不适应。她连问了几声,不见回应,她略微回头一瞥:鲁四宝像块木头一样,僵硬不动,悄无声息了。
六儿吓得一拉马缰绳,翻x下马,她拼命晃悠着四宝,“四宝哥,你怎么了,你不会是挂了吧?”
六儿伸手一摸鲁四宝的鼻息,热的,有气,又玩装死?她刚一抬手,鲁四宝开口了,嘴巴蠕动着,“别打了,再打我就散架了。”
六儿深吸了一口气,嗔道,“四宝哥,你和胖姐,你们俩真是有对。你叫了一路,忽然不出声,吓死我了。”
鲁四宝很冷静,生活教会了他许多,比如说坚强和镇定,他淡淡道,“闭着眼睛,是防止被烟尘给迷住;闭上嘴巴,是害怕呛得玩命咳嗽。别废话,走你的。小爷我挺的住。”
六儿听了这话,心中突蒙出了些许歉意,刚才自己一顿掌拍脚踢,实在太暴力了。
爱情的事情,勉强不得。
她自己深有感触,又何必强人所难。
她咬了咬嘴唇,小声哼了句,“对不起,四宝哥。”
鲁四宝愣住了,暗黑的夜里太阳难道要升起来了?
人是不是都特别贱呀?
在家乡,鲁四宝认识个美貌姑娘,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家常便饭一般。
认识六儿以后,自己光受伤了:拳伤,踢伤,踩伤,掌伤,踹伤,一点好处没得着;更别提拉个小手了,连碰都没碰过。
赶了几万里路,受了这么多委屈,六儿的一句轻声的对不起,一切痛苦仿佛都要灰飞烟灭了。
鲁四宝的心情异常的矛盾,他见六儿歪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纯真无辜,还有点坏坏的眼神,让他心烦意乱。
六儿不知自己最近为什么,火气很大。
小丫头一直盼望有一天能够改变世界,可是,现实很残忍,她发现自己什么也改变不了。
不能再见江雨哥;
不能把老娘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