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只有音律李海棠稍逊于她,其他的样都比她精!
就这样,转眼便到了四月,总算等到了琼花要开的时候了。李海棠心痒痒的,恨不得立时去看那琼花长得什么模样,总是打听可有哪处琼花绽放。筱娘听她念叨了几次,便暗暗留意。
这夜演毕,筱娘回到房中,笑着给李海棠说:“你收拾一下,明儿咱们去琼花观。”
“琼花观?”李海棠一怔,随即想起来了,笑道:“是了,琼花在汉朝时便享誉盛名了,有人还专门为了它建了一个观。”不用多想也明白筱娘有这样的安排必是为了自己,李海棠喜不自禁,笑道:“谢谢姐姐。”
“既是应你一声姐姐,怎生不疼你?”筱娘摸着李海棠的黑发笑着说道,眼里却是掩不住的愁苦。
艳娘贪得无厌,且厚颜无耻,与筱娘达成约定这一个月来不知道追加了多少次条款,筱娘为了让花娘尽快出来便也生受忍了,只是她一再退让花娘却还是迟迟不归。
关于筱娘的烦心事李海棠瞧在眼里,却并不急,她觉得解决事情完全没有必要这么麻烦,若是筱娘开口她转身就可以把花娘从牢里弄出来,而且定会是神不知鬼不觉。只是各人有各自的处理方式,她虽有心帮忙却也不好过多干涉,只有在筱娘唉声叹气时多翻几次白眼罢了。
听说筱娘要去琼花观观琼花,艳娘眼珠一转,又生了生财之计,跟筱娘说性在琼花观办个游园花会,把那些眼馋筱娘的王侯公富商巨贾都请来。
筱娘本意是清清静静地陪着李海棠看看花,散淡散淡,哪里会答应艳娘这样的要求?
于是两个人立即就僵恃住了,许是觉得自己已经拿捏住了筱娘艳娘这次十分强硬,大有筱娘不答应便不叫她好过的架式。
一瞅见这般,李海棠连忙出来打圆场,她自是不会说筱娘有什么不是,只是提醒艳娘:“其实筱姐姐这样端着点儿是对的。”
“你个死丫头,懂什么?!”艳娘一眼就剜了过来,朝李海棠骂道。
李海棠抹了抹鼻,擦掉被喷到鼻梁上的口水,却也不恼,继续说道:“您就没有注意到吗?最近找筱姐姐的人虽然是很多,可是出的价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就是她上台献歌舞抛到台的赏赐也不如原来的多,更不如原来的珍贵了。”
“还不是她不用心,歌舞没有退步了!”艳娘生气地说道。
“非也,非也。”李海棠摇头晃脑,煞有其事地说道:“非筱姐姐歌舞退步了,而是因为她出场频繁,在那些人的眼里已经算不得是什么稀罕了。所谓,物以稀为贵,便是这个道理。”
艳娘之所以要斗倒花娘除了争一口气,终究还是为了一个利字,她也非一般糊涂之人,仔细思量便知道李海棠所言不虚,心里盘算着这些日所赚数目,虽有不甘倒也不再说办什么游园花会,只叮嘱筱娘要勤练歌舞。自然,是又要拿花娘出来对筱娘威逼利诱一番的。
待艳娘走,筱娘又哭了一场,出游的兴致也淡了些,却还是也提着精神带了李海棠出了门。
艳娘怕李海棠被筱娘放跑了,还专门派了人跟上,筱娘见了很是不忿,李海棠倒觉得无所谓。——反正她也没有想跑。
因着筱娘兴致不高,到了琼花观也就是李海棠四处游玩,观赏琼花。
突然间,李海棠想起答应自家老姐的事来,便叫人拿了笔墨纸砚到“琼花台”来,用镇纸压了纸,画了一幅琼花图。
“妹妹的画技堪称当世一绝了。”看着李海棠刚刚完成的画作,筱娘简直痴了,惊叹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不过是小技而已,闲时怡情罢了。”李海棠淡淡地说着,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知怎的这时候筱娘看李海棠,总觉得她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