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对做导演的兴趣是越来越大,因为他理解了导演在执导一部影片时,实际上就是上帝。操纵着一切来达到自己试图达到的效果,并且操纵人们的喜怒哀乐。
这段时间以来,他都非常虚心的向认识的每一位导演学习,再加上自身的见识,他自认为自己的导演能力其实都不算差了。在创作理念上,他的确不差,差的是实地拍摄的具体细节能力。这点个缺憾,正在萧然的努力下渐渐弥补。
他甚至想请教王佳卫,当然不是学如何把片拍得奇慢无比,而是如何在选择美术及摄影上的犀利眼光。简单的说,有才华的导演,都是他的请教对象。
两天后,《监狱风云》试映,萧然之前看了毛片(不是指色情片,而是还没有完成剪接的影片),觉得这效果与他见到的没什么区别。可是,他还是希望去电影院看一次,不只是因为这片子意味着魅影公司的第二个成功,还因为他很想再欣赏一次这部影片。
他忘不了发哥在阳光下拉着二胡开心唱歌那一段,更加忘不了发哥在结尾那段戏里的大爆发。说实在的,渐渐明白导演技巧的萧然现在很是佩服林令东在影片里制造的压抑氛围。
那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而是要整部影片都很压抑,让人的心里沉甸甸的。到了结尾的时候,这才玩出一个高潮,一个大爆发,让所有的观众一下子宣泄了所有的郁气。这是很高明的手法,驾驭力需要很强,目前的萧然就是远远做不到的。
不过,这次萧然是偷偷独自去欣赏的,甚至连林清霞都没有带上。他觉得自己现在唯一能够跟梦里人生挂得上一缕关系的,便只有这些影片了,这个时刻是完全属于他的。
这间电影院里固然是没有导演什么的,可是观众还是给予了这最大的掌声。萧然微微感动了一下,他觉得其实现在的观众是非常容易满足的。若是《监狱风云》拿到二十年后上映,萧然甚至敢拿性命来赌这片子的票房绝不会超过一千万。
正是因为目前观众的不挑剔,才成就了不少既有娱乐性又有艺术性的经典。让萧然曾经在少年时代偷偷点上一根香烟,然后在黑漆漆的录象厅里或开心或感动得一塌糊涂的经典。
与此同时,在台湾高雄,汪明贵正在教训试图偷跑出去玩乐的汪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给我老实点在家里呆着,哪里都别想去!”
汪洋很是委屈的样子,在他看来,这里是高雄而不是台北,有什么必要去害怕!他当然不知道,汪明贵怕的并不是林贵云,而是萧然。见儿子的样子,汪明贵长叹一声,他真不明白那天萧然怎么能跑得掉,而且还有那样夸张的高手出手。
不过,香港道上都在传言,那个绝顶高手是萧然的手下,汪明贵不敢不信,那四个倒霉的家伙就是个很好的证据了。摇了摇头,拉了儿子坐在沙发上:“汪洋,以后不要随便出去,起码在没有保镖的保护之前,不要出去玩。”
“为什么,这里是高雄,不是台北。”汪洋立刻叫了起来,很不爽的喊道:“难道你害怕林贵云的人杀过来?我都不怕!”
汪明贵摇了摇头,缓缓说:“不是林贵云,我担心萧然那里要出什么阴招。记得那次他被带到警局吗?他明明见过我们的,可是却否认了。我想,他是想告诉我们,道上的事就以道上的规矩来解决。”
“那更不用怕了!”有时候汪洋的确是蛮白痴的样子,不过,这普遍只发生他在脾气不太好的时候:“这里是台湾,还怕他一个香港人敢在我们头上动土!”
汪明贵大叹不已,汪洋心里有火的时候就总是太冲动了,不然,上次都不会蠢到派人去砍萧然了。老实说,如果不是汪洋的强烈要求,他根本不愿意理绑架的事,毕竟在更多的意义上来讲,他是讲究利益的商人,而不是黑社会。
不过,汪洋倒是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