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把你吓到了。”
阿熏垂着头,连连直摇。朝郭临福了福身,转身小跑着出去了。
姚易端着托盘走过来,郭临将小瓮端过,凑上去闻了一闻,喜道:“是鸡汤!”
白子毓看一旁看了,语气不免有些酸溜溜:“郭大人正是鸿福齐天啊!可怜老哥我孤家寡人……”
郭临将小瓮放到一旁,笑道:“哎你还别说,每日我从京兆府回来,看着阮云抱着玉锵在院子里嬉戏玩闹,还真是有一种特别的满足感啊!”难怪你们男子总想着成家立室,坐拥娇妻幼子,也不是全无道理。她一面想一面瞅着白子毓呵呵直笑。
白子毓瘪瘪嘴:“这不存心刺激我……”他转头看到门口的姚易,嗔道,“你的贴身侍卫、婢女,都是孑然一身,你也不为他们想想。”
郭临看见姚易羞红了脸,利索地替他们掩上门扉。她不由笑道:“他们啊,其实我也一直想着,阿秋要是能和姚易在一起挺好的。不过若他们自己有了心上人,我也会着力成全,端看其人其意吧!”
“哦?”白子毓似笑非笑,没有接话。
“你呢?”郭临道,“白家不会一个新娘人选都没给你挑吧?”
白子毓挑眉一笑:“还是先担心一下贺柔的处理吧,你真不打算将她交给七皇子?”
这话题转的真是够生硬,不过郭临本不是个好奇之人,当下便笑答道:“贺柔交出去,我和他都是抗旨的一员喽。”将流放的朝廷钦犯带回京,本身就是在刀尖上行事了。
白子毓斜着眼看她,倏忽道:“你不过是动了恻隐之心,不愿她日后惨死罢了。”什么抗旨,如果贺柔所说的话属实,太子的死全是有心人策划,皇上知道了这些,哪里还会管得上什么抗旨,捉拿祸乱皇室宗亲的罪犯才要紧。
郭临面上一红,没料白子毓说着这么直白,她轻叹一声,道:“你我都知道,将她交给七皇子,事成之后她必然活不长。当然对我而言,她是生是死无所谓。但看在她是我儿子亲姑姑的份上,能救一点就救一点吧。”
白子毓摇了摇头:“阿临,康庄大道你不走,非要走鼪鼬之径。你这心肠放在江湖上是义气,放在官场上是致命,你还是好生注意一下吧!”
郭临知他所言诚心诚意,便也郑重地点头应下。
白子毓却突然望着她,面上浮现一丝古怪的微笑。
郭临不由一愣,他这个笑容,她曾在和他对弈时见过。那是他算出了她的所有后招,稳操胜券时才会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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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伯撑着伞,一路行至七皇子的宫殿。进了殿,他将湿漉漉的披风递给侍从,换了鞋,才朝七皇子的书房走去。
七皇子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见是他,便问道:“有新消息?”
谭伯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他,压低声音道:“这是那人给您的。”身在宫中,他不敢直接说出“赵王”二字。
七皇子不疾不徐地拆开信,一目十行地看完,顺手就把信放在烛火上点燃了。
他的面上显出一丝冷笑。谭伯一时捉摸不透,不知那信上究竟写了什么,竟让七皇子露出这样的神情。
“和我想得一样。谭伯,你肯定想不到。居然有人如此大胆,又如此细心,创造了一个让太子自以为是真相的世界,然后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谭伯不明所以:“您是说?”
“我的好三哥,人在封地,却能将一切握于掌心。”七皇子摇头叹道。
赵王此番历经生死坎坷,兄弟背叛。原本和他毫无关系的骗局,却因为他对太子毫无保留的信任,害得他从天之骄子落魄成过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