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复杂地打量着她。
她被他瞧得头皮发麻,连忙问:“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我说话太没规矩了吗?要是我说错了,或者是做错了,你一定要告诉我,不要让我累犯,哪天让你有机会罚我。”
她虽然清楚宫中规矩,可面对他,说起话来总会忘了分寸。
“……你哪里错了?你说得对极了,朕怎会罚你?”他往她嫩颊一亲。“招喜,你真是替朕招来喜气。”
“有吗?”她一头雾水。
“接下来,你再陪朕瞧瞧,七星岩上虽终年封雪,可是每到入夏,半山腰的融雪雪水老是容易波及底下的城镇,造成皇城西边的西麓镇灾民涌入城北当乞丐,你说,这该怎么处理?”长臂横过她,他又取来一本奏摺,摊在她面前。
阮招喜傻眼。
不会吧,她哪里会懂这些?
“我……不知道。”
“你要是说不知道,朕可要罚你了。”
“你不是说不罚我的吗?”她抗议,颈项上再度出现酥麻湿热感,教她又痒又刺。
青羽放声低笑,咬她的力度恰到好处,不疼,但是痒得教她不断闪躲。
向来肃穆冷清的朝元殿上,第一次传出嗔斥娇笑,里头还掺杂着男人少有的笑声。
冠玉神不知鬼不觉地退到殿外,听着里头传来的嬉闹声,浅浅勾起笑,望着殿外的漫天飞雪,衷心为主子高兴。
拂月殿内,床上丝被传来细微寒宰声。
“皇上,你一定要搂着我睡吗?”
“朕怕你冷。”
可是她已经觉得很暖了呀。阮招喜虽然疑惑,却也享受着他温热的怀抱,只是这份平静的温暖没有持续太久。
“皇上,你怎么又咬我了?”在朝元殿里玩得还不够吗?
“朕喜欢逗你笑。”
可是这回她并不想笑,还浑身发热,只因他的吻咬从她颈项一路来到嫩腮,继而吻住她的唇。
她被吻得七荤八素,长发披散在黄澄床褥间。意乱情迷,粉颊晕红,浑身无力,却敏感地感觉到他正探手滑入她的衣衫底下。
“皇上,你说明儿个要到城北赈灾,最好安分一点。”她抓住他的手警告。
“安分?”他挑眉,大手不费吹灰之力地挣开她,抚上她的抹胸底下。
阮招喜倒抽口气。“皇上,你七天才行一次房的。”
“你记得可真是清楚。”青羽乌瞳染上氤氲欲念,吻上她粉嫩的颈项。
“不是我记,而是敬事房的纪录……”咦?她的衣袍是什么时候被脱掉的?
“难道朕就非得要照着规矩走?”
“不是,只是你向来……”
话未完,她已经被彻底堵住嘴,被他紧紧拥抱,炽烫的占有。
她想拥有的,眼前似乎都拥有了,幸福,大概就是这样的滋味。
可是,为什么她心里却不安得紧?
也许是百定皇帝说要赈灾的关系,所以一早雪停了,风也静止,就连多日未见的太阳都出现来温暖大地。
用过早膳之后,皇辇浩浩荡荡出宫,远远的,便瞧见城北乌桐巷外已经摆上赈灾用米,知京府及衙役正依序让灾民领粮、布料及银两。
“皇上驾到。”
皇辇一路开道而来,百姓夹道而列,只为了一睹皇上容颜。等前头的太监一喊,所有官员就定位,轿帘一掀的瞬间,大伙都忍遏不住地往前冲,完全无视有衙役在前头高举着肃静,脚步声及欢呼声震天价响,吓得阮招喜更没勇气下皇辇了。
“怎么,你想要待在上头?”坐在她身旁的青羽取笑。
“……可以吗?”她干笑。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