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死》的杂文,当中一段话,被普遍认为是鲁迅的遗嘱:“我只想到过写遗嘱,以为我倘曾贵为公保,富有千万,儿子和女婿及其他一定早已逼我写好遗嘱了,现在却谁也不提起。但是,我也留下一张罢。当时好像很想定了一些,都是写给亲属的,其中有的是:一、不得因为丧事,收受任何人的一文钱。——但老朋友的,不在此例。二、赶快收殓,埋掉拉倒。三、不要做任何关于纪念的事情。四、忘记我,管自己生活。——倘不,那就真是胡涂虫。五、孩子长大,倘无才能,可寻点小事情过活,万不可去做空头文学家或美术家。六、别人应许给你的事物,不可当真。七、损着别人的牙眼,却反对报复,主张宽容的人,万勿和他接近。”
胡宗南任第一军军长时,驻徐州。一日,胡的父亲从浙江孝丰老家来看他。卫兵去报告,胡说:“此人我不认识,叫他回去。”卫兵出来回报胡父,胡父甚诧异,对卫兵说:“他是我儿子,我是他老子,他怎么会不认识我?你再去对他讲,叫琴斋(胡宗南号)自己出来见我。”卫兵只好再进去报告,胡宗南立马翻脸说:“哪来的混账老头,如此无赖,快把他撵走!”随后又派一心腹副官跟踪其父,认准所住旅馆。当晚,胡宗南才换上便装去旅馆看父亲,给了老人300块钱,说:“以后你不要随便到司令部来找我,快回家吧。”胡父大骂儿子势利,竟不认亲生父亲。一怒之下,钱也没要,向老乡借点盘缠回了老家。
段祺瑞讨过几房姨太太,这与当时的军阀政客们看似无二,所不同者,是段已经有了尊重女性的意识,他娶姨太太,从不采取欺男霸女、巧取豪夺的手段。他的第四位姨太太入门时愁眉不展,段一打探,原来她已经有了意中人,段便吩咐妻子要像嫁女儿一样,成全她和意中人的婚事。段祺瑞让姨太太出嫁,一时传为佳话,也多少能体现出段在私生活上较为检点的一面。
军阀范绍增家是名副其实的大家庭,光姨太太就三四十个。范绍增专设了总管事、管事数人,其下配汽车司机、弁兵,花匠、跑街的、打杂的,中厨、西厨和饲养员等各色人等,林林总总,不下百十人。抗战爆发后,国民党政府内迁重庆,一时权贵云集。范绍增为了让太太们跟上时代的步伐,专门从上海聘来一帮教师,培养妻妾们学习西方文化。太太们开始西化,当中较有文化的两个姨太太赵蕴华、何蜀熙,随即成了重庆上流社会的花使,对范后来的飞黄腾达,起了不小的作用。范尤其宠爱十七姨太,两人常在球场、游泳池等场合追逐嬉戏。关于十七姨太的风流韵事颇多传闻,有好事者写成《十七姨太外传》出版,一时重庆“洛阳纸贵”。
1933年春天,范绍增的小妾紫菊(原为小老婆张绍芬房里的丫头),在重庆开明学校读书时,与尚未成婚的校长王世均产生私情。后事情败露,王世均被范抓到范庄关起来,眼看两人大祸临头。这时,被张绍芬请来的两位亲家王瓒绪、陈兰亭求范饶他俩一命,王母也在一旁叩头求情。范绍增虽说是个粗人,但重人情,讲义气,粗中有细。寻思再三,他决定把人情做到底。当众宣布:一、收紫菊作干女儿,王世均作干儿子;二、备办几桌酒席,为二人道喜;三、送紫菊大洋5000,作嫁妆费。全场皆大欢喜。王瓒绪连声赞叹:“范哈公,你搞得漂亮!”
抗战期间,宋氏家族的姊妹兄弟一度都在重庆。蒋介石对宋美龄说:“我想让子文、子良、子安他们邀请阿姊和大阿姊一起到黄山聚餐。”宋美龄打电话给宋庆龄,宋庆龄没答应,宋美龄劝道:“这是我姊弟自家聚会,其他人没有呀……”宋庆龄听后犹豫了一下,说:“不来啰,这两天我正犯病,身体很不适意。”宋美龄一听即说:“我马上派医生来给你看看。”宋庆龄说:“不用了,我正在服药。”这次由蒋介石提议的家宴,宋庆龄最终也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