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台阶。有时云英从台阶上经过,进门前回头朝他笑笑,常令梁斌心跳不止。梁斌晚年在回忆录中写道:“此事过去了几十年,如今年已古稀,儿孙成群了,我的心上还想着她,两地相隔,想见一面也难呀!我把这种悬念,写进《红旗谱》和《烽烟图》中。”
1933年7月,胡风从日本回国,住在上海施高塔路四达里韩起家。一天下午,韩家后门传来一阵敲门声,韩起夫人把钥匙从楼上扔下去,却摔断了,只好下楼开门。进来的是楼适夷,后面跟着个小姑娘,经韩起介绍,知其名屠玘华。屠当时穿一件淡蓝色的短旗袍,短头发,显得很精神,给胡风留下了极佳的印象。她便是后来的胡风夫人梅志。
郁达夫和王映霞结婚后,经常双双漫步街头。冷眼看去,一个服装华丽、风姿绰约的少妇,身边跟着个蓝布长衫、弱不禁风的瘦男,类似于公馆里的少奶奶带着听差上街闲逛。
四川军阀杨森有一堆小老婆,却不许青年男女自由恋爱,在街上同行。当时少年中国学会会员舒新城在成都教书,思想解放,穿戴时髦。一日他和女友手拉手漫步街头,恰巧被杨森撞见。杨回去立即下令捉拿舒新城,甚至扬言要枪毙舒。作家李劼人闻讯后将舒新城在家里藏了三天三夜,后又化装把舒送出四川才算了事。
诗人臧克家在一篇回忆文字中说:张宗昌“姨太太几十个,编成号码”。
作家黄药眠回忆说:“曾经有一位姑娘,送给我一张相片,背面写着:‘您瞧,她在献给你微笑。’她是一个很可爱的姑娘。但是因为穷,我还是微笑地谢却了她的微笑。”
兰妮是上海有名的交际花,一度为孙科情妇。抗战时期她曾得到一笔相当可观的不明财产,胜利后,被当作敌伪财产没收。兰妮找到时任立法院长的孙科求援,孙便致信上海有关官员,替兰妮说情。信中称兰妮为“敝眷”,一时传为笑谈。后来孙科和李宗仁竞选副总统时,黄绍竑甚至化名以《敝眷兰妮》为题在报上写文抖搂孙科的老底。
学者钱穆的第一个妻子病故后,吴江友人金松岑给钱介绍自己的族侄女,该女曾是东南大学校花。两人书信来往几次后,在金家见了一面。该女告诉金松岑:钱先生为师则可,为夫非宜。
郁达夫的视线总离不开女人。上世纪20年代,他去苏州旅游,转遍了玄妙观周围,称印象深刻的观感只有两个。其中之一是三五个年轻姑娘在观前街一家箫琴铺买箫,郁达夫站在旁边一阵呆看,她们也回了郁几眼。
吴宓赴美留学期间,经同学介绍与从未谋面的杭州姑娘陈心一订婚。时吴宓与一道赴美的清华同窗朱君毅是情同手足的哥们儿,而朱的未婚妻毛彦文与陈心一又是浙江女师的同学。吴宓便委托毛彦文代为打探陈心一的底细,毛考察一番后回复说:“陈女士系一旧式女子,做贤妻良母最为合适。皮肤稍黑,性情似很温柔,倘吴君想娶一名能治家的贤内助,陈小姐似很适当;如果吴君想娶善交际会英语的时髦女子,则应另行选择。”后吴宓回国与陈心一成婚,却又看上了曾代他考察未婚妻的毛彦文。
吴宓和陈心一离婚后,毛彦文分析说:“吴(宓)脑中似乎有一幻想的女子,这个女子要像他一样中英文俱佳,又要有很深的文学造诣,能与他唱和诗词,还要善于辞令,能在他的朋友、同事间周旋,能在他们当中谈古说今,这些都不是陈女士所专长,所以他们的婚姻终于破裂。这是双方的不幸,可是吴应负全责。如果说他们是错误的结合,这个错误是吴一手造成的。”毛彦文所言吴宓脑中幻想的女子,其实指的就是自己。
学者姜亮夫从清华毕业后,到上海教书,认识了陶小姐,并论及婚嫁。女方出身豪门,家里不识穷书生的潜质,开出的条件是姜必须出洋镀金,否则不得履行婚约。姜为了爱情毅然留学法国,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