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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任青族少君侯青歌,以我真名‘赤焰’,于此立誓。”
“我接纳青书大公当年的亲兵后裔,铁甲卫的效忠,我以魂魄为证,以血统为誓,属于铁甲卫的力量只会被我在家国危难之时动用,绝不为自己的利益而自用半分。”
话音刚落,青歌就感觉到一股暖暖的热流从那本手札里渗进了自己的手。她略微感受了一下,发现这股热流里什么都不包含,连一点儿法力都没有,更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好像真的是将手浸入了热水中一样,又熨帖又舒适。
“我会将青书大公的遗物带回青族,立衣冠冢,将华莱·奥罗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还我的先辈一个公道。”
“我在极北之地立下守护之阵——”青歌将枫木法杖插入泥土中,画出了一个繁复而玄妙的符号,顿时一阵淡淡的红光弥散开来,直接与她的法杖连在了一起:
“赤焰之青歌尚活在人间一天,望陵村就会平安一日。”
“非我亲口命令,任何人都无法将青书大公的守陵人卷入战火纷飞、勾心斗角。”
语毕,她对着老泪纵横的长者轻声道:“我十分感激诸位,在百年来坚守我族青书大公陵墓,在这漫长的等待中也没有退缩半分。”
“现在您可以告诉我了——”青歌将老人扶起,轻声而不失坚定地问道:
“那个动用了阴阳手,将我族英灵铁甲卫的遗骸重现世间的人是谁?”
密室内。
华色在一旁的藤椅上用一种骨骼清奇的方式把自己塞了进去,正在打盹,青歌简直没眼看她的姿势了,只好将她整个人都强制抱到了一边的床上,还给她盖了床薄被,才转身对老人道:“您是说,从数年前起,陵墓中便有异动?”
“是的。”老人点了点头道:“我们本来以为是青书大公墓中机关被盗墓贼触发,便命人严加看管,然而数天过后,根本就无人出入。”
青歌道:“阴阳手身为七圣物之一,自然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号召亡灵,一般人是看不见的……那你们又是怎么发现的?”
老人的脸上现出一种羞惭的神色,道:“说来惭愧,在今天少君侯告诉我们之前,我们根本就没发现。”
青歌捂住了自己的脸:“诸神在上,我可真是个能给自己来事儿的人啊——不,您别愧疚。”她连忙安慰脸色大变的老人道:“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情。”
“既然号召了亡灵用于军事驰援雅克,那么此任阴阳手的拥有者必定与雅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青之一族素来被冠以‘无冕之王’的称呼,要查出何人在幕后下黑手,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铁甲卫生前为我帝国鞠躬尽瘁,死后便改安享静谧,只要我能查出来到底是谁惊扰了铁甲卫英灵……”青歌一锤定音:
“我定当让他,血债血偿,有去无回!”
华色是在一阵饭菜的香味中醒来的,结果她刚起来就发现自己落枕了,呲牙咧嘴痛呼一声:“疼死啦!”
青歌面部表情一僵。这个锅她得背起来,素来锦衣玉食娇养于深闺多年的少君侯的确不会照顾人,好不容易想到让华色去床上补觉这一点还让她落了枕:“我下次一定注意。”
华色还想说什么呢,就被青歌手里的那只纸鹤转移了注意力:“少君侯?学院来信了吗?”
那只纸鹤展开来就是印着皇家学院印章的信纸,上面用掺着金粉的墨水写着龙飞凤舞的通知,青歌只是扫了一眼就发出了凄惨的哀嚎:
“哎呦卧/槽我都被贬谪到极北荒漠了为什么还要考试?!”
华色觉得这种传信的风格有点眼熟,凑过去一看,道:“这不是奥罗少君侯的信笺么?”
青歌凄哀地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