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贯穿着四合院组成。来往宾客从西路上了软轿;中间有敞轩三间,园中怪石假山;曲廊亭榭;池水草木;亭轩廊回,风景雅致;掩映在奇花异树、怪石修竹之间;巧夺天工,美可入画。听着前后轿内客人啧啧称赞之声,婉苏不厚道地想,此地若遇夜黑风高夜;倒是杀人越货掩尸埋骨之地,处处可以躲起来出其不意将对方置于死地。职业病要不得,婉苏深深为自己担忧起来,抬头看向冷临,见其端坐着闭目养神,也不由得为他担心起来。
来到东路便看到正在布置着的大戏楼,虽还未收拾停当,但那三券勾连搭全封闭式结构仍旧叫人眼前一亮,婉苏想起了体育场馆。厅内南边是高约一米的戏台,厅顶高挂宫灯,地面方砖铺就,生旦净末丑大可一展拳脚。
由东路转向中路后,便见花园正门。正门五开间,门前蹲着一对石狮,显得格外气派。进门后是一块高宽皆约六米的太湖石,大厅是梁远侯招待客人的地方,后头建筑是梯云坡、万蝠厅,及杯莫亭是消夏纳凉的好地方。
众人下轿进入大厅,早有侯府管事的相迎,问清了身份之后,一一迎到大厅里坐下。一路走下来,端的是斋室轩院曲折变幻,风景幽深秀丽。
“王大人。”婉苏低声说了一句,随着冷临落座。作为冷临的随从,婉苏依旧着了男装,站在两人身后。
王取笑着回头,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说,哪个的主意?”
婉苏想起他指的定是法觉寺那日之事,便说:“关姐姐的主意,我和云姐姐都是被关姐姐怂恿的。”
王取本也不是兴师问罪,听了婉苏的话,无可奈何地回头冲着冷临说:“都是被你宠坏的。”
“王大人可斥责了关小姐?”冷临微微偏头,问道。
王取无话可接,忽地意识到什么,凑近了细细看冷临的眼睛,随即神色不明地笑笑。
“哈哈哈,袁某人来迟,承蒙诸位赏脸,多谢多谢。”一个精神矍铄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端的是富贵吉祥,贵气十足。众人起身相迎,老侯爷眉飞色舞地一一招呼,身后跟着五个公子,想必正是梁远侯的五子。
婉苏打眼看去,走在前头的正是法觉寺里相遇的袁其商,仍旧是鹰立狼顾之势,他身后是一个小眼男子,再之后是一个颧骨高耸的矮个子,紧随其后的是一个微胖的白面书生,最后是一个瘦瘦小小低着头的男子,共五人。梁远侯只有五子,另有三个庶女,自是跟着侯夫人在后院见客。
“项大人,刘大人,殷大人,承蒙赏脸,蓬荜生辉啊。”梁远侯抱拳说道。
“侯爷客气了,这大好日子,有机会游您这园子,可不能不来啊。”打头的殷大人乃户部尚书殷谦,同身后的刘昭刘大人同被称为“泥塑六尚书”,同梁远侯打过招呼之后,一旁的兵部尚书项忠却只是淡淡一拱手。
“王大人,冷大人,前番大兴县一事暂不提,本侯爷不胜感激,请坐请坐。”梁远侯是个场面人,个个都照顾到了。
“侯爷客气了,此乃我等职责所在。”王取拱手笑道,冷临也跟着还礼。
“王大人快请坐,今儿督主不能前来甚为遗憾,但汪督主乃是为朝廷出力,王大人既然来了,定要不醉不归。待会儿戏台子搭好,咱一块儿听戏去。”梁远侯亲自招呼了几个尚书级别的,外加西厂的代表,其他的人没资格进这大厅来,只被迎到外头的厅堂里等候。
“侯爷教子有方,这袁二公子此番进了二甲,可喜可贺啊。”刘昭说道。
梁远侯脸上有光,不着声色地回头看了眼自己的二子,满意地回头说道:“过誉,过誉。”
殷谦接道:“侯爷公子确实各个人才,三公子四公子在彭将军帐下也是屡得嘉奖,国之英才啊。”
梁远侯脸上更有光,整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