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翔道:&ldo;廁所,廁所里有東西。&rdo;
他哥被他弄醒了,然後被他硬生生的拖到了洗手間去,他指著那堵牆道:&ldo;你聽,裡邊是不是有什麼聲音?&rdo;
他哥眨了眨眼,豎著耳朵聽了一下。
&ldo;扣扣扣……&rdo;
他哥:&ldo;……&rdo;
&ldo;臥了個槽,這什麼東西?&rdo;
蔣翔膽戰心驚的問:&ldo;我剛剛看了外邊沒人的,這聲音像是從裡邊傳來的,這牆裡邊,有什麼東西啊?&rdo;
他哥琢磨了一下,道:&ldo;大概是什麼蟲子吧……這樣吧,我們把這牆拆開看一看。&rdo;
兩人說干就干,大晚上的拿著工具就把洗手間那堵牆給拆開了。這屋子本來就是拿了紅磚砌的,外邊糊上水泥,再粉上一遍白,看上去倒也是光鮮體面的。
兩兄弟花了半個小時就把這牆給拆了,一塊磚都沒弄碎,這等會兒還能再砌回去的。
&ldo;這牆壁,還挺厚啊……&rdo;他哥感嘆道。
抽出一塊磚來,蔣翔突然咦了一聲,道:&ldo;這裡邊怎麼是實心的啊,怎麼全是水泥啊……&rdo;
兩人將磚塊全部取了下來,磚牆裡邊是更堅硬的一堵牆,像是往兩堵磚牆間注入了水泥,如今已經完全凝固了起來。
蔣翔目光卻是落在一處凝了凝,他身體僵硬,指著一處問他哥哥:&ldo;哥,這……這像不是像是人骨頭啊……&rdo;
他哥低頭看去,發現在那水泥偏上邊的地方露出一點白色來,仔細看去,那竟然有點像是一隻變成白骨的手,手指從水泥裡邊伸出來,那姿勢,就像是一個人舉著手在敲門一樣。
兩兄弟相視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眼底的驚懼,而後不約而同的尖叫了一聲,爭先恐後的衝出了家門。
大半夜的,警察局的人就趕到了郊區這裡,警車特有的鳴笛聲將還在睡夢中的人驚醒,警察將警戒線拉上,到了早上,圍觀的人圍在警戒線外邊,吵吵鬧鬧的,像個菜市場一樣。
蔣家兩兄弟蹲在地上,小雞啄米似的打著瞌睡。
洗手間的那堵牆完全被拆開了,露出了裡邊的東西。那面牆用了紅磚砌的,中間留出一個空位來,裡邊注滿了水泥,如今早就已經完全凝固起來了,而在那水泥裡邊,又嵌著一個人,用了油紙裹著,警察們花了一番功夫才能把那具屍骨給完整的取出來了。
&ldo;……死的時間應該有些年歲了,至少十年往上走,人都成白骨了。這裡人來人往的,流動性很強,太久了,什麼痕跡都沒了,哪裡知道是哪個人殺的。&rdo;
孟新吸了口煙,問:&ldo;死因是什麼?&rdo;
&ldo;初步鑑定,是窒息而死的。這人一開始應該是活著的,被人迷暈了裝進了油紙里,然後嵌到了牆裡,又被人往裡注入了流動的水泥……等迷藥的藥效過了,受害者應該是醒過來了,一開始應該還掙扎了一下,你看她死前的動作,應該是在敲牆……只是後來,隨著時間推移,這牆裡的水泥慢慢地凝固起來,也把她一道凝在了裡邊。&rdo;
孟新將煙丟在地上,用腳捻熄了,有些發愁,道:&ldo;先確定死者的身份吧……嘖,都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