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等老太太回来再说。”
玉娇掰着手指头算日子,高兴道:“最迟后天,老太太一定会回来的。”
玉仪又再坐了会儿,方才离去。
“太太觉得如何?”赵荣家的问道。
阮氏摒退了屋内的丫头们,连玉娇也没留,此刻正揉着额头道:“完全不像一个小丫头,倒似活了几十年似的。”
赵荣家的道:“不是说,从前那位顾氏也很稳重。”
“是个难得的,可惜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阮氏叹了一口气,道:“你瞧方才,三言两语就把娇姐儿哄住了。”
赵荣家的笑道:“五小姐还小着呢。”
“也不小了。”阮氏道:“娇姐儿就是再长三年,和三小姐一般大,也不会有她一半稳妥的。”又问,“你不是听说,当日三丫头被蝎子咬了后,屋里丫头都不知所措,她却敢让人拿剪子,还叫当面划开自己的腿吗?”
“可不是,胆子也忒大了些。”赵荣家的咋了咋了舌,“据说大夫还讲了,若不是三小姐先放出了大部分毒血,只怕后面有药也是无用。”
“有胆有识,干净利落。”阮氏赞了一句,“也不知道公主府是怎么教人的,生生比别家高出一筹。”
赵荣家的不以为然,“不过是个胆儿肥的罢了。”
“怎么会有那种东西跑到船上去?”阮氏凝神想了想,不解道:“按说公主指派的那些人,绝对是信得过的,难不成有什么外人去过?或者,当真只是一场意外。”
“船上不是公主府的人,就是咱们家的人,哪有什么外人?”赵荣家的觉得主母多虑了,笑道:“想是我们三小姐福气太大了,命里难免会遇到一些波折。”
“由不得我不多想。”阮氏冷哼了一声,“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旁人第一个怀疑的会是谁?到时候,那黑锅可不是全让我背了。”
赵荣家的这才露出骇色,结巴道:“应……应该不会吧。”
“小心驶得万年船。”阮氏收起冷笑,正色道:“我原以为,不过是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没想到却不好哄,将来只怕不好办呢。”
“那件事……”
“行了!”阮氏不悦打断,“没有合适的机会之前,不要乱提!”眉头微微蹙起,闭目养神了片刻,方才缓缓舒展,挥手道:“你下去吧。”
姐妹
“小姐。”彩鹃从外头回来,传话道:“兰草说,周姨娘等方便的时候再来,多谢小姐方才的相助,大恩大德一定铭记在心。”
玉仪微笑摇头,“哪里就到这个份儿上了?太过了。”
“小姐也是。”彩鹃不无埋怨,“咱们自己都顾不过来,还管人家做什么?再者我瞧了,四小姐的性子太过绵和,不像是能扶得上的。当心接了一块烫手山芋,回头反倒甩不掉了。”
玉仪叹道:“能帮就忙一把,举手之劳。”
先时去阮氏那里之前,正巧在路上“偶遇”到周姨娘,趁着无人,竟然跪了下来求自己。说是四小姐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平日除了几个丫头,根本没有人认真管教过,几乎算是一无所知。求自己看在一个父亲的份上,好歹教导几句,免得将来四小姐任人拿捏,却只知道偷偷抹泪。
很多人家的庶女,因为从小就要看嫡母的脸色,早早的便学会了察颜观色,即便没什么大的本事,但将来过日子还是不成问题。
玉清的情况则不同,阮氏根本就是不闻不问,虽然没有打骂虐待,但也没有一分一毫的教导,甚至都不给她见人的机会。至于周姨娘,只要孔仲庭没留宿在阮氏屋里,就得整日整夜的立规矩,想单独见见女儿实非易事。
阮氏倒是给玉清配了一个奶娘,几个丫头,不过这些人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