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悄悄地拾级而下,几只毛耸耸的大老鼠,被光亮吓得顺着台阶冲向下面黑暗之中。
洞里并没有人驻守,走到台阶底部,地洞又开始平坦起来,直通庄园方向。又走了约有千把米,前面出现一道大石门。虞松远仔细观察一下,从灰尘看,这道门起码几年时间没有打开过。他推了推,石门被从里面拴上了。
从门前地面的形状判断,这道门是从里向外推开的。两人立即动手,将洞内能够移动的大石头,全部移动到门前,将大门彻底堵死。现在,除非用高当量炸药,否则,从里面是不可能将大门向外推开的。
看看表,已经四点多了,两人顺着来路返回,到洞口时,又听到了崖壁上巡逻人员说话的声音。虞松远仔细观察了一下,巡逻的保安仅是到山崖边上,而在离山坳底部约二三十米的地方,就折返回去了。
他们迅速开始撤离,在黎明前最黑暗的那段时间,来到104国道上。然后悄悄扒上一辆凌晨向城里运菜的跃进牌客货车,返回市区。
“除了我们,还有起码两拨人在监视庄园,他们会是什么人?”回到宾馆,林涛思索着,象是自言自语地说。
“现在不能肯定,但至少有一拨人肯定是金瓯jing方。说明这个别动队,早就在金瓯jing方的视线之内。我们就是不来,逮住他们,也只是早晚的事。”虞松远说。
林涛问,“你说的是庄园对面林子内的监视哨?他们也是两个人,如果是,那么金瓯jing方可真是高手如林,那两人身手了得。会不会发现了我们?”
虞松远一边脱衣准备洗澡,一边摇摇头,“暂时没有,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庄园。这么大的城市,治安形势这么严峻,jing方当然有高手。”
上午,他们还在补觉的时候,柳清清就高高兴兴地来了。
她以为他们肯定早就起来了,好不容易敲开林涛的门,却见林涛睡眼惺忪地拉开门,身上仅穿着鼓鼓囊囊的小裤衩。吓得柳清清“嗷”地一声,大叫了起来。林涛困得连眼都没睁,“不好意思。咋天晚上酒喝得太多,上午补觉,你先回。”
柳清清嘴撅老高,她以为他们肯定咋天夜里与女人鬼混去了。“那行行,你们睡,最好睡死才好,我中午等你们吃饭。”
臭丫头,睡死还吃屁饭。林涛一边嘀咕着,关上门,又一头倒在床上。
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一直睡到中午,害得柳清清一个上午,坐在茶座无聊地喝茶。好几个小伙子,跃跃yu试地过来,想请她跳支舞,都被她一个白眼赶走了。旁边架子上的《航空杂志》,她从前到尾整整看了三遍。
她心里很不爽,中午吃饭时,眼里泪汪汪的。“谁惹你了,说,哥收拾他。”林涛明知故问。
“是两头猪,nǎinǎi的,气死我了。”柳清清气得狠狠地翻了他一个白眼。
……
金瓯市公安局内,局党委副书记兼副局长唐风生,正在和郭峰谈话。
“你再把当天晚上的情况,详细说一遍。”唐风生说。
郭峰便又将那晚在医院的情形,再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唐风生耐心地听完后说,“你确实有责任,你否认不了。停你的职,是局党委做出的决定。由于你的重大失误,一个重要的罪犯死了,一条重要的线索断了。省厅领导暴怒,市委领导也很气愤。”
“王军会怎么处理?”
“现在很难说,他的错误更大,不能原谅。省厅都盯着呢,有可能要按照渎职走。郑局让我向你宣布,二大队的案子,由齐天河全面接手,你在停职检查期间,不能干预他的工作。”唐风生毫无表情地说。
郭峰抗议道,“这不公平,王军充其量只是失职。停我的职更是没道理,我不接受,我会继续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