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往日有仇,近日有怨的情况下,武真零既气愤又没好气的在曼丘理面前,告他御状。
“你说谎!何方濂才没你说的那么好,他可恶透了!一看到老七回来,不但不帮我劝说老七用餐,反而二话不说。也没打声招呼,直接从我面前消失,畏罪潜逃,他这算是哪门子的做事尽职?根本是怠忽工作、有亏职守。”
“请问少夫人,七少爷回来时,是什么样的状况?”
“什么情况啊?”她歪着头,想了片刻。虽然不明白何方濂的落跑和曼丘卫有何关联,但她还是拿出看家本领。照当时的情景,绘声绘影的描述出来。
曼丘理和福平尔相对望,苦笑着。
“少夫人,在你采取行动前,何方濂是否有向你劝诫过不能惹七少爷的话?”
“有吗?”她努力回想着,由于没有任何印象,因而决定采取坚定的否认态度,死不认错。 “就算有,又怎怎样?”
“这就不能怪何方濂了。”曼丘理无意识的用手轻抚她那头发梢乱翘的发丝: “他的行为并没有怠忽职守,完全合乎警备队员的规定。”
“像这样乱七八糟的规定,是哪个神经不正常的人定的?”她颇有微言。
“是我。”曼丘理微笑道。
福平尔斜睨武真零,脸上挂着不着痕迹的邪笑,有些坏心的冷眼旁观,看她如何应对?
“定得好啊!大快人心。”她的脸皮厚得可以,当场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把一旁等着看好戏的福平尔转得七荤八素,差点没和地板贴在一起,和它玩亲亲的老戏码。
既然是她亲爱老公定的,她肯定是“毫无异议绝对盲从支持到底,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为什么?“
“老七他不喜欢交际应酬,但身为福临饭店的主厨兼负责人,他根本无法避免这使他焦燥厌烦的场合。平时倒还好,他可以随意找人应付了事,但今天不同,有位对他别具意义的人指定要见他,他又无法抗拒敷衍,只好硬着头皮去应酬,在这种状况下,他的脾气难免不稳定。”
他转望福平尔——有些批评曼丘卫的话他说不出口,福平尔接到他的讯息,立时接下去道:
“这时的七少爷,简直就像是急得待引爆的炸弹,更像是负伤累累、凶性大发的野兽,而最可怕的是,他发作起来是毫无人性、六亲不认,谁碰着他,谁就会遍体鳞伤,粉身碎骨……”
“咳!”曼丘理故意清了清喉咙,趁势打断了他那与事实完全不符合,纯粹出于假想的废话。 “你太夸张了。”
福平尔善变的速度和武真零有得拚,他的话当场急转直下:
“为了体恤警备队员的辛劳,避免伤及无辜,大少爷特地定下这条保护条款,要所有人在七少爷不对劲时,尽量和他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有这么严重吗?”武真零半信半疑道。
“比想像中的还要严重好几百倍。”福平尔夸张的本性,再次表露无遗。
“原来如此。”武真零的心情突然轻松起来。
福平尔的话,只让她想通一件事。
那就是说,处于情绪不稳定状态下的曼丘卫,难免会口出恶言,他所说的“全部撤去”,其实是在藉机发泄他胸中积满的怨气,而不是她的菜真差得难以端上台面。
如此一想,武真零再度败部复活,从沮丧中重新振作起来。她展开了艳如桃李的笑靥,摆出不搭调的市侩身段,以嗲得令人混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积极的推销她所做的精致家常菜肴:
“你们还没用过晚饭吧!来,我帮你们添饭。”
她行动极其迅速敏捷,不用十秒钟,两碗堆得老高的白饭,结实的摆在他们眼前,并频频催促他们尽量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