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微微动了一下,然后放在沙发上的手也交叉起来,这说明他血液加速循环,对您的这个方案表示认可。您再说到钱的时候,他的双手又放到沙发上,眼珠子旋转了好几圈,我能感觉到,他脑子里在快速地思考利弊。待他在与你谈判的时候,他的脚挪动了好几次,这是我已经可以认定,他表面上虽强硬,但脑子里已经做出了决定,不过是讨价还价而已。如果说得再表面些,他是在维护自己的脸面。”
听完分析,吴江凯对沈桐再次重新定位,惊奇地道:“你这些都是从哪学来的?”
沈桐不好意思地道:“吴书记,我这都是您教给我的。”
“什么,我教给你的?”吴江凯仔细回忆着道:“我怎么记得我从来没教过你这些啊?”
沈桐说出了实情,道:“吴书记,首先我要请求您原谅,我这算是都是偷来的。您每次请各位领导谈话时,我都在一边仔细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久而久之,他们的行为习惯,或者说每一个举动,我都能猜到他们想表达什么,或者说隐瞒了什么。”
“哈哈……”吴江凯一扫刚才的不愉快,为沈桐的有心而感到高兴,道:“你确实是个人才,我当初没看错你,我是通过谈话和表情识人,而你是通过肢体行动观察人,这个很了不得啊。”说完,吴江凯又感到一丝不安,沈桐练就了这番本领,是不是他对我的行为习惯都摸得一清二楚,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在沈桐面前且不是没有秘密可言?
吴江凯的担心已经变成事实,沈桐确实对吴江凯的一举一动揣摩得十分到位。比如他抽烟,沈桐就可以判断出他高兴还是生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为习惯,很多时候都是无意之举,或者说已经养成了习惯,往往这个习惯传递着喜怒哀乐的信号,成为一些有心人攻破对方心里防线的一种绝佳渠道。
由于光线昏暗,沈桐没有察觉到吴江凯的表情,挠挠头道:“吴书记,我觉得何运昌这边已经成功了百分之八十,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他需要一个台阶,而这个台阶只有您能给他。”
“哦?”吴江凯对沈桐越来越喜爱了,道:“接着说。”
沈桐道:“您还记得他上次和您说要买果子沟煤矿对面的那座山吗?您当时没有答应。如果我没猜错,他是要以此为交换条件,争取到您的支持。”
话又说回吴江凯刚来东泉县任职,何运昌先前就拜了码头,要与吴江凯搞好关系。吴江凯也乐意结交这位**代表,一来二去俩人走得比较近。后来,何运昌提出要买果子沟煤矿的山,一开始吴江凯没有多想,但听到他要在山上建庙宇时就一口回绝了他。一个**代表讲迷信,这是对党,对人民的不忠。至此,两人交恶,关系渐渐疏远了。沈桐知道这件事,也是县委办副主任张小石告诉他的。
吴江凯听到此事,用坚定的口吻回绝道:“这事绝对没得商量,他何运昌不是**代表还好说,如果我答应了他,万一将来他出事,我能脱了干系吗?不行,不行!”
沈桐早已想好了对策,平静地道:“吴书记,我倒觉得这件事你可以答应他。”
“什么?”吴江凯有些气急败坏,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违反党纪国法?”
沈桐不慌不忙地道:“吴书记,您听我分析。从果子沟山翻过去哪里?正好是东关镇的清江河。而您的下一步打算是要连片开发清江河旅游项目,假如把这座山卖给他,让他按照我们的规划来进行庙宇建设,这可以形成一个完整的旅游景区啊。”
听完沈桐的分析,吴江凯沉默了,这个关联点他倒是从来没想过。见吴江凯没再说话,沈桐把头扭过去望着漆黑的夜空,他知道,吴江凯在进行激烈地斗争,不过意外的话,他会答应这件事。
回到东泉县已经快到十一点了。劳累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