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期末评语中都有这样一句:“该同学接受能力强。”不是我的接受能力强,而是你的每一句话我都认真听。
很快,我的学习成绩成为全班佼佼者。我仍然喜欢作文,而且小露锋芒,在全校的一次国庆征文比赛中,荣获二等奖。我以《小巷今昔》为题,描述了养济院背我家旁边一条小巷的变迁,歌颂祖国日新月异的变化。征文获奖后,我的作文经常抄写在学校的黑板报上。有一次是写短作文,一节课45分钟完成,记校运会中的一件事。我匆匆写完就上交了。过了几天,作文居然被抄在校门口黑板报上,还加了编者按语:“在很短的时间里,能写出这样构思完整、情节起伏、语言流畅的作文,是很可喜的。”
每次作文课都是二节连上,老师布置题目,作些说明,然后让大家去写。我看了题目后,在心里琢磨,总想写出新奇的东西,能让老师眼前一亮。于是陷入沉思,左顾右盼,看到别的同学都在动笔写,我却一字未写,真有些焦急。
往往一节课完了,别人都写了一半,我还在苦思冥想。等到第二节课了,再不写就来不及了。万事开头难,写好开头之后,思路打开了,句子源源不断涌入笔下,我只能一口气写下去,不再左顾右盼,时间仿佛凝固……当下课的铃声响起,我刚好停住了笔,来不及检查一遍,老师就来收本子,我如释重负长出一口气。
我的数学成绩也是名列前茅的,教数学的老师是孙家珠,他培养了几名班里的数学尖子,我是其中之一。在一次全年级数学竞赛中,我曾获三等奖。孙家珠是班主任,晚上自习他也要来班上照看。他把我的作业本拿去批改,都是对的,改完之后,把作业本还给我,又把全班同学的作业本都给我,让我对的打“√”,错的打“×”,完后他只写个“阅”字。孙老师为了自己省事,居然让我替他改作业。我当时的心情还挺得意,这是老师的信任呵!其实是孙老师在偷懒。
我的英语成绩却每况愈下,初一时90多分,初二时80多分,初三时只有70多分。原因很简单,英语要记单词,要下功夫死记硬背,光靠课堂上听讲解决不料了问题。而我成绩好只是建立在课堂听讲上,课后从不背单词,到了初三单词多了,不死记硬背行吗?说来也有趣,学校组织了一次英语书写比赛,我并不当一回事,英语成绩不够好的我匆匆抄了一页纸上交,揭晓时我居然荣获一等奖,真是歪打正着。英语书写连笔,讲究流畅,而我匆匆一笔而蹴,比那些刻意者显得自然,不拘束,反而赢得好评。
三
书院街有一座非常富有江南民居特色的深宅大院,采光极好的巨大天井一共六进。这所原本大户人家的宅子后来成了江西师范学院的一处宿舍,于是学贯中西的教授们住了进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经常拜访这里的有著名小提琴家盛中国的父亲盛雪、有著名画家彭友善、有作家胡平的父亲逻辑学教授胡正业等人。这便形成了一个文化浓厚的生活圈子,给文脉久远的书院街增添了新的活力。
在这一文化氛围的熏陶下,当年的一批少年脱颖而出,其中有学者(江西社科院院长)傅修延、有画家(南昌画院副院长)熊青、有作家(南昌市作协副主席)杨建葆、有书法家(中央美术学院教授)邱振中等人。他们的成功并不是因为死读书,而是得益于文化环境陶冶、兴趣爱好广泛、课外生活丰富。
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一般家庭都有五、六个孩子,哪还有钱供他们读高中上大学呢,家长只希望孩子们长大成人能找份工作就心满意足了,并不想逼着孩子走高考这座独木桥。那时强调德智体全面发展,以培养合格的普通劳动者为教育方针。没有应试的重压,学生们对自己的前途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