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顏希月又一點愧疚也沒有的,讓這些人幫著打掃院子屋子,最後羊烤好了,院子也被打掃乾淨了。
為了感謝這些送上門來做白工的可愛的人們,顏希月和林平安又大方地分了他們一隻羊腿。不過這羊腿被聞著味找到源頭的典吏給要了過去,這幫廚子們確實頭一遭想要為自己爭取一下,便把這羊腿的來歷與典吏們說了。
既有了這一遭,那典吏們也不好和廚子們搶東西吃,於是只能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廚房。不過不管什麼時候都有那臉皮厚的,為了口吃的,竟有典吏跑到了後院,去跟林淵投誠去了。
林淵初初聽到典吏不能再真心實意的投誠的話語時,竟一時有些懵,他愣愣走出門外看了一眼頭頂的太陽,這□□的,太陽也沒打西邊出來啊,怎的這知府上下最難啃的兩塊骨頭——司獄和經歷,竟為了口吃的向他投誠?
林淵自問理解不了,可眼下的情況也不容他拒絕,不管這倆人心裡究竟咋想的,可明面上已經是林淵這邊的人了。這兩人在肅州府衙內經營多年,黨羽眾多,雖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黑心肝子的污吏,但真要得罪了他們,管你是什麼知府,少不得一番苦頭要吃。
現下好了,有他們在前頭做表率,短短几天,府衙內已經有不少知事過來投誠。
可隨著越來越多的人投誠,林淵這心裡就開始懷疑,這幫人是不是憋著勁,打算以後鬧什麼么蛾子。
但現在外情緊急,林淵可沒工夫跟這些人鬥法,於是烤全羊烤出來當天,林淵就迫不及待的提著東西去見趙武。
此時趙武一頓狼吞虎咽啃完了一整隻羊腿,還有些意猶未盡,林淵極為有眼色的給趙武倒了杯果汁,「將軍不妨嘗嘗這個,可以解膩解辛。」
趙武接過來瞄了一眼,沒看出來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他看了那被自己啃得一乾二淨的羊腿,心說也不差這杯水,仰頭就給灌進去了。
「這是酒?」他嘗出了些許味道,什麼酒竟然是甜的,但又跟尋常的果子酒不同。
「這是家父想出來的法子,把那些酸的不能下嘴的酸果子榨出汁來,放糖靜置,然後和酒混合在一起,既有了果子的味道,喝起來又甜,很是解膩,也適合女子。」
「不錯。」趙武回味了一下,「來人,將這壇酒給夫人送過去!」
立馬就有管事將罈子抱走。
趙武這下吃飽喝足,才想起正事,「林知府到我這府上,應該不止為送這羊腿和酒吧!」
林淵點頭,「將軍猜的是。」他從袖子裡掏出那張被揣了一路的珍貴圖紙,攤開推到趙武面前。
趙武剛開始見林淵手往袖子裡伸,還以為他是拿銀票賄賂他,登時就快要憋不住暴脾氣的時候,就看到林淵紙掏出來一張紙?
趙武迷惑了,這是拿張破紙來賄賂他?
這林知府可真小氣!
不過趙武的心裡七歪八歪的想法,在見到那張圖紙具體畫了什麼後,全都拋到腦袋後邊兒了。
他將兩隻眼睛珠子湊到那圖紙跟前上,連連拍著大腿喊道,「妙啊!妙啊!林老弟,你這圖紙妙啊!」
看看,看看,林淵聽到自己被叫做『林老弟』,不自覺地抽了抽嘴角,剛才還叫林知府呢!
肆無忌憚地欣賞了半天圖紙,趙武就跟沒林淵這人似的,什麼『妙啊』『是極』『此等大才』之類的誇讚之語不要命地往外蹦,偏偏那聲音還挺大,震得林淵耳朵根發癢。
忍了半天,林淵終於忍不住了,「將軍!將軍!」他朝著沉迷于欣賞圖紙的趙武喊道,「您看這圖紙可成?」
趙武意猶未盡地抬起頭,「自然是成的!只是不知,這圖紙是哪位高人所做?」
高人·林平安以及·高人·顏希月並不想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