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怎么可能有私情呢?
“要不是你告诉韩遥他的下落,我怎么会失去他!我今生唯一动心过的人就是他了,只要我对他好,他也一定会喜欢上我的……我要带他回南海,带他去看长在海里的珊瑚,和他一起漫步在沙滩上,却因为你这个贱人的泄秘让一切都化作泡影!”北辰孤越说越快,脸部都扭曲了,鞭子蕴涵的力道也越来越重,落下的间隔也越来越短,“ 你这个畜生,你毁了我的一切!你为什么还要回来,难道一天没有男人插你你就过不得了?你下贱,我就就让你下贱!”
“我只是喜欢你啊,莫非这样都有错么?”司空风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守在你身边十几年,你就因为一个才认识了几天的少年来这样折磨我吗?我并没有向韩遥通风报信,我并没有背叛你啊……”
他突然想起楚玄说过的话来,“倾盖已如故,白头犹似新,无缘又何必强求?”那少年当时如是对他说,“他不爱你,你爱他再深,便是为他把心都掏了出来,他也不会看你一眼。司空兄你是聪明人,为何却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参不透呢?”
是啊,为何参不透呢?
他和楚玄始终是不同类型的人,楚玄比他勇敢比他决绝,爱得再深也可以毅然放手,他却不能。
恋上了那修罗之王,明知是奈何黄泉火海炼狱,明知是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他也只得跟随。
不是心甘情愿,却不能离开不能逃。
不管北辰孤如何残忍地对他,只要那人再勾勾手指,他就又会像狗一样爬到他面前驯服地摇着尾巴献媚,巴望着可以再得到他的一些恩宠。
北辰孤像那传说中的曼珠沙华,艳丽而魅惑,却有着致命的危险。
只能远观,不可亵玩。
他却妄想把这朵花摘下,所以一切均怨不得别人。
皆咎由自取。
曼珠沙华,另号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佛经中如是言道。
彼岸彼岸,他一直都在那人的彼岸,也只能在那人的彼岸,如花叶般永不相见。
问世间情为何物?
情,是喜是悲是爱是恨,是幸福是绝望是快乐是痛苦,是忘不了抛不下看不透醒不了,是摧心裂肺肝肠寸断无怨无悔无可奈何。
纵是那人要杀尽天下人作尽世间恶,也忍不住要去帮他护他,不让任何人伤到他。
无可奈何。
总是那人要挖出自己的心做药引,取心时他割破了手,自己还要问他疼不疼。
无怨无悔。
楚璇这半个月总不曾理睬过韩遥,晚上也是和温璧同寝,韩大楼主夜夜听墙角,睡眠严重不足,脸上都挂上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老大精神不好,情人又有跟别人跑掉的危险,下面做小弟的自然成了出气筒。
摘星楼中持续低气压,乌云盖顶,人人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好又遭池鱼之灾,唯一每天开开心心的只有温璧。
楚璇现在每天都在跟他学武功,两人嬉笑打闹亲密无间,高兴起来甚至会抱着在草地上打滚。韩狐狸的心简直在滴血,他好不容易拐骗到手的小羊,花了无数心思才把这只小羊养得肥肥壮壮,刀子都磨好了筷子碗也都上齐了,现在居然要落到别人口中?
他试图过向楚璇指出温璧的居心叵测和不怀好意,楚璇只是冷冷一句:“自己在外面到处鬼混的色狼没资格讲别人。”外加一句:“你要敢公报私仇对温璧不利就等着收你所有情人的棺材吧。”
楚璇不喜欢讲笑话,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必然要做到的。韩遥顿时毛骨悚然,想象着十几口棺材抬到摘星楼来的情形,昔日红粉佳人尽成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