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异族,要你死了心,却没想到……”她摇摇头,“方少爷对灵姑娘已然情意深植,无药可医,”她摇头轻叹,“无药可医!”
古老夫人忖思着,再度开了口,“灵儿若当真跟了你,,有一件事她应该已与你提过,名义上她虽能嫁给你,但你却不得动她的身子,丫头修的是瑶池素女经,处于身破便难臻完境。男女相恋,欢爱碰触自是在所难免,可最后一道防线,你得谨守。
“天上一日,凡间数载,她可以陪你到老、到死,不过,她不得妄用法术影响尘世间原有劫数事理,待她了了与你的这段缘,会再返天庭继续修行。”
方拓儒点点头,“为了灵儿,晚辈自当牢记谨守。”
“话已说清,我这月下姥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你回去禀明两老,谈妥了日子,再派花轿过来。”
“晚辈清楚了!”方拓儒漾着笑,一脸心满意足,“谢谢姥姥成全!”
“这事儿不靠我成全,是你自个儿心意坚定!”古老夫人浅笑,“娶了灵儿,家里养个狐仙,是祸是福还摘不清,自古以来,最难消受美人恩,方公子要好自为之。”
“多谢姥姥提点。”
“姥姥,我有个问题,只不过……”墨竹搔搔头,“不知是否唐突?”
“咱们都快是亲家了,有话别搁在心底,小哥请问。”
“这幢大宅里……”墨竹缩缩脖子,“究竟有几个是人?”
古老夫人笑了笑,对着墨竹眨眨眼,“只一位!就是目前在您眼前的老婆子!”见墨竹睁圆的大眼,古老夫人咭咭地笑,“两位方才听到起了纷争的蒋家婆娘和翩翩丫鬟是原先就住在这屋里的井鬼,灵儿是狐,带你们进门的黄老爹,原先是只老黄鼠狼,灵儿看它笃实,特意将他幻化成人形管看门,顺道服侍我这个老病婆。”
“姥姥,您……”墨竹心惊,“成日杵在这些……东西之间,不怕吗?”
“有啥可怕!”古老夫人笑得无所谓,“与这些异族相处要比与那些整日净是勾心斗角的人类相处,还要来得自在,它们不害人、不骗人,只是图个生存罢了,何惧之有?不说旁的,方公子,在您心底,灵儿姑娘是不是普天下最最可爱的生灵呢?”
“当然是的!”方拓儒笑了,用力点头,加重语气,“当然是的!”
过了古老夫人那关,真正的硬战却在方拓儒向双亲提出要娶隔邻古家小姐为妾时爆发。
“你说什么?!”方夫人抚着心口直喘气。
“大病初愈,你连明媒正娶的妻子都还未熟昵,这会儿,你竟……你竟开口要讨妾?!”怒火腾腾,方夫人恼火,“说到底,你就是在怪责我们趁你病时确定了这门亲事,将芸娘迎进门,这会儿,是故意来找碴的!”
“娘多心了。”方拓儒神态从容,“对于沈家这门亲事,孩儿从没敢违悖双亲的意思,有芸娘如此贤妻是儒儿的福份,只不过……”
方拓儒语气和缓却透着坚定,“灵儿是我心仪的女子,无论如何,今生我非她不可。”
“你这是什么话?”方夫人气愤填膺,“你既知芸娘淑德,又怎可以在她入门不及三个月便提出纳妾的要求,不明就里的人,又会怎生看待她这个方家少夫人?”
“别人做怎样的思量非孩儿所能控制,我只知道,我爱灵儿,”方拓儒低声,“就因自知愧对芸娘,是以灵儿做小,叫芸娘一声姐姐,若真依我本意,绝不会如此委屈了灵儿。”
“你口口声声怕委屈古灵儿,”沉坐太师椅,向来不插手管事的方敬基也忍不住了,皱着眉头,他训诫儿子,“却不怕委屈了芸娘?情情爱爱过眼云烟,时日一久自会淡去,贤妻孝子却是一生的事业,你重病在床,芸娘不嫌弃,仍愿嫁入方家代你服侍双亲,光这气度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