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夫人乐得很,道是酸儿甜女哩。
今日容娘又来打趣,张氏微红了脸儿,抓起团扇拍了下她脑袋:
“你就笑我吧,赶明儿你嫁了小郎君,也有小姑子赶着给你做酸糕吃!”
房中婢女们笑歪了,玉娘不懂事,扬起那张涂满了紫红酸梅汁的笑脸,憨笑道:
“阿姐的小郎君是谁?我怎不认识?”
容娘唰地涨红了脸,抓起帕子将玉娘的脸重重的抹来抹去,揉挤得那张娇脸都变了形。果儿笑着抢过帕子,拉了玉娘子到一边去。
“也没见过这样的阿姐,可不是大娘子逗的趣儿,没的咱玉娘子受罪了。”
小环也不帮衬容娘,自在那笑的东倒西歪的。
张氏笑的肚子疼,春桃春杏忙扶了坐下。
“看你得现世报了呗,再让你笑话我!明儿好好的给我做新鲜的点心来,不许重样。”
容娘已被羞得偏过脸,俏脸含春,脸颊一抹绯红,衬得那张脸娇嫩粉白。张氏心中一动,如此人才,将来也不知嫁与何样郎君?她摸了摸容娘做的鞋面,接缝处明显的不齐整,不觉又笑了。
七郎也笑了,只笑得很是辛苦——他得拼命忍着!六郎手中的那双鞋,长短倒是一致,就是一只鞋面竟比另一只高些,且高的如此明显,想忽略都不行,也不知容娘如何做来。
对面容娘瞪着他,嘴里无声吐出两个字:“账本!”面对如此赤裸裸的的威胁,七郎脸涨得通红,干脆转过身,只余肩膀一耸一耸的。谁叫他不耐烦看账呢!
门外的成奎与七斤只装看天空,面对着湛蓝的天空笑裂了嘴。
六郎将鞋翻过来翻过去看了一回,确定只有这一处明显的不妥之后,又皱着眉将这处不妥看了又看,方道:
“做成这样,也太难为你了。”
容娘当是夸她,顿时呼了口气:
“确实,六哥你不知,做成这双鞋,整整花了我两月哩!”
她凑近些,伸出一双芊芊玉手,摊开在六郎面前,自怜自艾:
“六哥你瞧,起了许多血泡哩,小环刺破之时,足足染红了她的一幅帕子。还有,这里这里……,扎破了许多回,都成筛子了。”
小环的头又低了些,血泡是起了两个的,染红帕子的也就是酸梅汁那一回。小娘子说话实是…,实是…;不实了些。
那三个主仆齐齐将肩膀抖的剧烈,六郎的嘴悄然弯起,他坐了下来,将鞋子试了试,确定是否能穿。
“也只有你才能将鞋子做出如此模样来,别人断是不能!”
六郎镇定的加上一句。
容娘脸上的表情瞬间停住,眼睁的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六哥你怎可如此说我……”
小环捂住脸,七郎眼角淌着泪狂奔出去,七斤很是欣慰地跟着跑了,找个地方放肆笑去。可怜的成奎,双手捶胸,笑声在胸膛里震荡,实在忍得难受哇!
容娘垂头丧气,再也没有丝做鞋的力气:
“那六哥,另一双就免了吧!”
“怎可?尚有一月时间,熟能生巧,你慢慢做来,总会比这双好。”六郎看着眼前乌黑的脑袋,翘着嘴说道。
“哦!”
容娘垮了肩,没精打采的去了。
她看不到,六郎穿着她做的鞋,嘴角含笑,慢慢的在书房中踱了几圈,方珍重收起。
八月初一是瑾娘的生辰,亲事已定,及笄礼却是再也推迟不了。因家中亲戚离散,初到清平连好友皆无,于氏便只请了这边府上众人。徐夫人做正宾,张氏为赞者,又请了容娘托盘。
老夫人未免叹道:“当日在旧都,女子笄礼何等热闹讲究!”
徐夫人开解道:“时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