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笑意。
“这?”
曹植闻言,神色数变,却是阴晴不定。良久,方才叹息了一句,开口道:“兹事体大,子建却是需要问过双亲。”
“很好!”
红孩儿微微点头,望着眼前名扬千古的才子,轻声道:“既然你答应,那便好办,为师便先到顿丘城中等候,待你归家问过父母双亲之后,可到城中吕祖庙找我。”
“这?”
曹植闻言,却是露出些许犹豫的神色,而后一咬牙,便要转身离去。
“慢来,待为师与你一物,作为信物,你到吕祖庙中方才好办事。”
红孩儿见此,轻声一笑,却是抬手取出一物,乃是一只锦囊,里中装的正是那传国玉玺和氏璧。将其交予曹植手中,而后目送其离去。
“你居然将和氏璧交给他?”
待得曹植远去,小青却是望着红孩儿,面上带着些许讶色。
“便是予他又若何?曹氏一族,也不过只有十数年气运。”
红孩儿闻言,却是不以为然,而后伸手拉起小青,化作一道红光,朝向不远的顿丘县城而去……
顿丘令曹操,本是出生官宦世家,先人曹参曾为大汉宰相。其父曹嵩乃是当朝中常侍大长秋曹腾的养子。那宦官曹腾历侍四朝,名望颇高,曾官至太尉,历任费亭侯。
曹嵩袭其爵位,又传之于曹操。操少聪慧,二十岁即举孝廉,二十三岁入京洛为郎,得器重被封洛阳北部尉。
奈何操生性刚直,纪法严明,造五色大棒十余根,悬于衙门左右,“有犯禁者,皆棒杀之”。那宦官蹇硕之叔父蹇图违禁夜行,因此被曹操处死,使得一时之内“京师敛迹,无敢犯者”。
但因此,曹操却是得罪了当权宦官蹇硕等一众当朝贵族,虽然碍于曹嵩颜面,没有追究。但却将其明升暗降,迁为顿丘令。
只因前些时日黄巾军起义,天下大乱,朝廷四处征兵求救。操亦尝招揽重兵贤士,前往京都洛阳救驾,因此有功,被封“五官”之司空,近日便将升调回洛阳。
而此时,顿丘县中,曹家大院之内,却是一片紧张之色。
只见那曹家大院中央,盘坐着一位青衣道人,满头银发,态度安然。下巴留着三寸花白胡须,手中提着一把白玉拂尘,坐在一张小榻之上,老神在在的望着院内曹操一行人。
看上去有些恹恹欲睡的样子,只是眼中偶或一闪间,有点点精光乍现,令人不敢小觑。正是那天柱山炼气士,葛玄之师左慈。
“先生何来?”
良久,望着老神在在的左慈,一身黑色玄装的曹孟德却是面上有些挂不住,开口问道
“闻得足下要见左慈,前来相见。”
左慈闻言,却是不慌不忙,双眼微睁,望向对面的曹孟德。
“哦?”
曹操闻言,却是面色一变,心中腹诽不已,暗道自家不过昨日才差人进山寻觅,怎的今日使者没回,这老匹夫自个儿上门了?却是轻声笑道:“先生来的正好,操正与诸位家将设宴,先生不如同来。”
“大善!足下盛情,左慈却之不恭。”
闻得这话,左慈却是轻笑一声,而后望向曹操。直起身,随着曹操一行人进了曹家大殿。
“吾听说先生颇会玄术,不知可为真?”席间坐罢,曹操却是心中大定,望向一旁的左慈开口笑道。
“小老儿不过山中野人,会一些个小戏法,只添笑耳!”闻得曹操之言,左慈却是神色不变,目中精光暗闪,轻笑道。
“哦?”
闻得左慈之言,曹操亦是轻笑一声,朝向一旁众多宾客道:“今日高会,珍羞略备,却少了吴淞江鲈鱼,实乃一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