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眼。行之若撑起身子,抓紧他的手,头有些晕眩了,半晌才缓过神来,却对上了妖之的脸,不觉有些讪讪的。
妖之一愣怔,稍微的扯回了自己的手,笑得有些不大自然,“:又做梦了?别晒太阳了,看你脑子也不大清醒了,就要结婚的人了……怎不知道爱惜自己,”他抬眼笑着,手抚上她的凌乱的发,将它弄顺,很温柔,“到时候晒出个小非洲人,看你怎么白婚纱。”
行之若的目光有些黯淡,只觉得脸上凉凉的,用袖子一抹……湿了一片。
“我以为他……回来了。”
“没有。”妖之简单两个字,语气很肯定。
楼上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像是从行之天的房间传来的。
行之若死盯了一眼妖之,眯眼,倏然推开他朝楼上跑去。
“之若,你不要再这么胡闹了好不好。”
行之若丝毫不理会妖之的嚷嚷,只觉得心怦怦直跳,快要跃出来了。
会是他么……
失踪了的行之天,他终于回来了么。
门砰的一声,打开了。
行之若气喘吁吁的撑着门,抬着头慌张的朝房间四周望去,窗户开着,风吹过,让人只觉得燥热不堪。
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冰冷的摆设与陈婶被惊吓住了的脸,她的手上正捧着一个纸盒。
行之若脸上绽放的笑止住了,失望极了。
“陈婶,你在这儿做什么?”
“小姐,少爷已经不在这儿住了,我想收拾一下,顺便也把不需要的东西扔掉。”
“谁说他不再住了,他只是出去了……会回来的,这儿的东西你一个也不准碰。”
行之若说到最后竟有些激动了,夺了那纸箱,将陈婶给推了出去,把门也关了。
纸箱了确实是一些不要的东西……
小铅笔,一截折了一半的千纸鹤,还有被人为的缝了笑肚兜的破小熊。
这些都是行之若小时候玩儿的东西,旧了厌烦了不要了,顺水推舟一道送给行之天的。
若不是陈婶拿出来,她压根忘了。
可……
他却还收在房里,一定是摆在经常可见的地方,不然陈婶不会找到并收拾的。
行之天……
究竟躲在哪儿,为什么不会来。
行之若扑在床上,脸轻轻蹭着被褥,深深吸着气,拿着床前的他们小时候的合照,手指一下一下摩挲着,照片里站着城堡前的少年望着小女孩的宠溺眼神,是那么让她心疼……
下一周星期四,她便该与白洛兮步入订婚典礼了。
如果说,她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那便是行之天……
“你会来参加我的婚礼是么。”行之若喃喃自话。
少年的笑容是这么得夺目,她的指尖轻轻的抚过,忍不住的抖动着,心了的疼痛都快要溢出来了。
之天,
你真傻,这儿是你家,行氏集团也该是你的,这一切曾都是由你打理的。
一份遗嘱,一十可笑的血缘,就能否决你这么多年的努力么……
为什么不回来。
你不知道……我在等你么……
我要结婚了,
等你来参加我的婚礼。
'卷四'ACT14'二'
行之天已经消失了许久,
就算没有他,日子却还是要过的,一天一天过得也很快。
有人说在机场见过行之天;有人说在闹区的某一角,曾瞥到过他的侧脸……
也有人说在伦敦的某间餐厅见过他与美丽的金发女子共度晚餐。
可是,这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