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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1 / 5)

箫声似有若无,玉堂凝神听时又只余风缥蝉噪,抱拳道“良辰美景,小弟省得。”

月中人欲言又止,最后抱拳道“最近不小心惹上个麻烦。如不嫌弃,壬申年八月十五太白楼醉仙阁,花冲下厨来诓白兄的好酒芦花白。”

“君子一言。”

“来日相见。”那影子翻拂过穹顶画栏。

是夜月晦,桂枝尚缠缠。

流火破天,玉堂突然忆起那段箫曲的唱词“最爱神女来行雨,一生心事住春光,无情岂解关魂梦,怜香偏绕绮罗裳。”但确实又想不了出处。

取带衣镖在墙角作了暗号,随便投家客店歇脚。

脚步极轻,如枯叶凋落。

玉堂飞镖切断了烛芯,翻身下床靠在了门后,那脚步忽停。

余烟袅袅升了半尺,门外传来一长两短三击掌。

收刀开门,当头就给个暴栗,一把拉进来人。

“行啊!‘天佑万源坊’的料子都敢自个儿买来穿,”一手擦了火匣子点上蜡烛,“给五爷看看!”

白福埋头唯唯“福儿只懂挑贵的买下,少爷怎么手一摸就知道自‘天佑万源’出?”

“梨花娘子一年织布八匹,连皇亲下帖都未必有货供着。今日整幅拿来给你裁衣,看来是徐娘半老却对你小子动了那心思。”

白福俊脸蓦地在烛火对映下都能滴出血来“少爷就知取笑福儿!”

“这行头得一件都是机缘,福儿要懂得惜福。爷那件苗家寨钩坏了一瓣梨花,福儿再帮你少爷央一次那俏娘子重做两套。”

白福叹口气笑了,一会又故意噘嘴“少爷也说了这行头得一件都是机缘,展爷若知道您捉钦犯都捉到万源坊,怕福儿央了也是白费心思。”

刚说得嘴滑想重提秋分那档子事,看五爷面色不对忙收住口问“少爷见着了柳相公?”

“最爱神女来行雨,一生心事住春光,无情岂解关魂梦,怜香偏绕绮罗裳。”

“那谜底应的是蝴蝶。少爷跟柳相公打谜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身似飞花衣如浓彩,香凝粉翅芙蓉睐爱。

白玉堂只觉得头一阵阵重,倚榻沉沉睡了。

白福替五爷扯上被子,吹了烛一人坐在桌前,月暗星稀,映得白福面青唇白。

恍然天色泛明,榻上却不见了五爷。白福不消猜也知道五爷探欧阳春去了,立刻心焦如焚喉头微甜。

好好地将衣服蜕下迭好,包裹在五爷床头。自己早长得同展爷比肩高了,那夷胖子欧阳一掌下来衣上竟无半点损伤,若不嫌弃也算报了少爷恩情的万一。

昊天横风,缕缕透骨,白福却不愿再多披衣裳,对窗微微敞襟。床边挑了个看得到天的位置,倚床柱挨掐着时间。

袖里握着只极玲珑的白玉瓶子,看云朵一片片的浮掠,千形万象还空,少年心中反而坦然。

第三章芙蓉峥嵘绚烂落芍药独开表一枝

初鼓之半,同福客栈。

人立柳梢头。

白玉堂刚想开口,窗内传出爽朗笑声“请了。敢问尊兄贵姓?”

随风欠身:“小弟姓白,名玉堂。”

“暧哟!莫非是大闹东京的锦毛鼠白五弟么?”

少年抱拳,柳枝不摇“小弟绰号锦毛鼠。茶楼一见未言,今邀欧阳兄相叙。”

“五弟初来杭州,有什么劣兄可以帮到的?”

“特为足下而来。”白玉堂就将倪太守与马强在大理寺审讯、供出北侠之事说了一遍,道“是我奉旨前来,访拿足下。”

欧阳听玉堂这样口气心中好生不乐,“如此说来,白五老爷是钦命了。欧阳春妄自高攀,多多有罪。请问钦命老爷,欧阳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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