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骆霖悠闲地说,“我表哥到城里了,他做主要负责,我下午再过去。静初大巫师去给那些受害严重的孩子祈福,泫阳给他打下手,扶风月和辰都去指挥防汛工作,所以呢,你接下来的几天可以过的安宁些。”
即墨骆霖意有所指,李悦心领神会,不过他上午说后,晚上那句话就破功。
在李悦专心致志地整理她的病例记录的时候,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还没回去?”
吓了一跳,李悦把案头一些心理咨询治疗卡弄掉地上,回头就看到有点神情疲惫的白羽辰朝她走来。
“抱歉,吓到你了。我看这边还有灯光,就过来看看。”
这个典雅得如谪仙的男子。每次出现都让她的心为之一颤,能别这么考验她的心脏机能吗?
帮李悦把东西捡起来,捡到最后一张的时候,白羽辰抓住李悦的手不放。
“白兄?”
“白城主,白兄?你真的要倒退回你我初识的时候吗?见到我你就那么紧张?”
她的那句“白兄”纯粹是下意识叫出来的,也证明她下意识里想和他保持距离。
抽不回被握的手,他手心的温度让她还是有点不舍的。
“你太累了,泡个热水澡会精神好些。”
李悦这句话居然让白羽辰露出个魅惑的笑,“你愿意与我同泡?”
知道自己说的是不可能再发生的事,白羽辰随即摇头,眉头拢紧。
“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什么印象吗?”没待李悦回答。白羽辰自说自话道:“你那黑白分明的眸子让我看到了世间还有光明,那身的正气凛然像世间仅存的唯一一束稀世之花,让我移不开目光。”
白羽辰说话的时候,李悦跟着他回忆当初他们见面的情景,她不知道白羽辰说的是杨柳街边的怒斥恶少,只想到她压在念烟身上,扯着念烟的衣服,进退不得的情景,那时候她这具身体只有十岁。
一个十岁之龄的小孩要强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那个画面会让白羽辰看到光明?应该是黑暗吧!过后她都觉得自己那个时候疯了。稀世就是罕见嘛,这后面一句就可以理解,那个伪年下攻的画面是挺罕见的,但是哪来的正气呢?不应该是糜欲之气么?不解,十分不解。
读出李悦的不解,白羽辰自嘲说:“你不知道,是的,你不知道,那时你目中无尘,怎会看到我呢?”
不敢确定白羽辰口中说的那个人是自己,李悦甚至怀疑白羽辰是不是认错人了。
“白大哥?”
没被抓着的手伸去探向白羽辰的额头,看他是不是过劳导致发烧,神志不清。
“第二次分别之后,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以至第三次见面的时候认不出你,直到第四次,从那时我开始在意你,很高兴你还是跟我第一次见到时那样洁白无瑕。”
洁白无瑕?她从没想过自己能跟这个词靠上边,她平时是经常穿白色衣服,这点跟他很像。不过白羽辰这话里透露出来的,更多的是让她觉得他自己的自我嫌弃。
趁李悦神游的时候,白羽辰一下把她搂进怀里,一股清新的海水之气涌进鼻腔,李悦突然想起许久没见到的大海。
挣扎着推开白羽辰,“白大哥,你真的累了,今天一天都在堤坝那边吧,早点休息。待会我让水香送点提神益气的雪香丸过去给你,我师父研制的,很有效。”
李悦话音刚落,门外就听到小金玉说:“既然白城主劳累了一天,就不用送爷回去了,有在下来护送,不劳城主费心。”
见小金玉拄着拐杖过来,李悦快步过去扶他,“玉玉,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多休息吗?又不听话了。”
小金玉伸出玉指梳理了几下李悦头上微乱的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