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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蛊随着皇上深爱他人而渐渐深入摄政王的骨血,它会吸食王爷的内力和功力,倘若皇上一直爱着颜南卿,却又不行笄礼,那王爷早晚就是废人一个,就算不死,也生不如死。”
耿楚面对着梁伯的挑衅似乎漠不关心,梁伯又继续道:“怎么?王爷后悔了么?”看着耿楚不做声,梁伯讨了个没趣:“老妇早就告诉过王爷,鸳鸯蛊是诅咒。”
“不!”听到这里,耿楚突然出声道:“鸳鸯蛊于那些处心积虑的人来说是诅咒,只要本王重生,小九能活过来,那它就不是诅咒,是恩赐。”说道最后,耿楚感到无比的欣慰,目光渐渐温柔下来,只要季小九能活过来,受点苦算什么。
梁伯突然间怔忪住了,他一直以为鸳鸯蛊的真正意义是诅咒,诅咒得不到爱慕之人不得好死,却从未发现,鸳鸯蛊对于耿楚来说,却是一次重活的恩赐。
季小九醒来的时候,午后的阳光还热着,睡的暖暖和和的季小九脸上染着红晕,刚刚她做了一个梦,好像还是春梦,她梦见颜南卿,还梦见他们琴瑟想和;举案齐眉,恩爱的像一对鸳鸯,颜南卿总是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她,就好像李芙尔根本不存在一样。
刚刚坐起身,她还觉得自己的唇畔残留着颜南卿的余温,一切都那么真实,连柔软的触感都很真实,感觉自己的脸上好像火烧似的热,季小九不禁羞涩的笑了起来,北雨端着玫瑰花汁水进来,看见她家皇上面色潮红,不禁想起摄政王的举动,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季小九双手贴在脸颊上,看见北雨也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半眯着眼睛看她:“怎么?难不成你也思春了?”
北雨慌忙低下头:“奴婢不敢。”
季小九就着龙洗里的玫瑰汁水洗了脸,冬姑从门外进来,轻声道:“陛下,顾尚书和颜大将军来了。”
季小九揉了揉还有些反酸的胃,“他们怎么来了?”
“貌似是有关前些日子,陛下的那道圣旨。”冬姑回答道。
季小九刚刚睡醒,恰有些迷糊,只道了声在偏殿等,便让冬姑退了出去。
耿楚的手法真是好啊,季小九揉着胃,还不住的反酸,只得又喝了两盏浓茶才去了偏殿。
颜绯的“镇殿将军”虽然只是个名誉头衔,但颜绯整日里还是穿着明晃晃的铠甲,这是他戎马半生了的后遗症,好像不穿铠甲人就轻的能飘起来一样。
“爱卿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啊?”季小九一边走上御阶一边问道。
颜绯抱拳,“陛下,前些日子陛下下旨奖赏蕲水一役烈士,最近在渭南县一带却发生争夺土地的事件,据当地人讲,渭南县一带已经划分到了华山派门下。”
“渭南县的土地划给了华山派?”季小九疑惑道,下批土地不是什么小事,她怎么从来没听倪缘提起过。
“无独有偶,陛下,最近不禁土地无缘无故更名,秀子们的车马费户部尚书大人也迟迟没有下放。”顾杰也拱手说道。
户部是大明的钱粮库,这么大事倪缘却不上报,正值笄礼和戎狄来使,钱财最不能出错。
“阮禄,马上召集都察院官员,给朕彻查户部!”季小九眉头紧锁,怎么会这样呢?
顾杰和颜绯同都察院查抄户部的时候,倪缘战战兢兢的跪在户部的青石板上,阮禄手握圣旨,带着一小众太监和都察院将户部摞的整整齐齐的账本全部扔在了地上,几个都察院的官员仔仔细细的看着,大概有了小半个时辰,在一堆陈年账目里翻出一本微薄的册子,上面记录了从户部薄渭南县土地三亩、新丰地五亩分给华山派,这样一来就导致渭南一带的蓟水烈士家属没有了抚慰金。
季小九看着都察院呈上来账目,私自圈地是死罪,一个小小的户部尚书没人撑腰是不敢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