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姨母!”林玉瑶含泪点点头。
“对了姨母,您不是说,喜欢我画的花样子么?如今要走了,姨母什么都不缺,我也没什么可送给姨母的,思来想去,便画了这些,还望姨母不要嫌弃。”林玉瑶从玲珑手中拿过厚厚的一沓子宣纸。皆是画工细腻,时下最是流行的花样子。
宣夫人翻着看了看,“你有心了。”
“也未必用的到,那日我见了表嫂修的红盖头,甚是精美,表嫂女红精湛,画这些,想来也是信手拈来,我倒是厚着脸皮卖弄了。”林玉瑶红着脸说道。
宣夫人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不提她。”
烟雨绣的盖头,她也是见过了的,绣活儿好的没话说,那在俗套不过的鸳鸯戏水,她绣来,却格外耐看,仿佛活了一般,甚是有灵性。
只是这儿媳妇非她所挑,且为了娶她,宣绍和他们之间的关系硬是闹得更加疏远。她会对她有好感才怪。
差不多到了午膳的时候。
宣文秉从外院回来。
林玉瑶往宣文秉腰间看了一眼,状似无疑一撇,立即别开视线,福身道:“也是午膳的时候,玉瑶不打搅姨父姨母用膳,晚些时候,就要走了,便不再来向姨母请辞,姨父姨母保重!玉瑶告退!”
宣文秉温厚的点了点头。
宣夫人则亲自将她送出正房。
倚在门口,看她出了院子。
“是个好姑娘,打她小时候,我就喜欢她,原想留在自己身边的……”
“行了。”宣文秉扬声打断。
女人家就是爱啰嗦这已经改变不了的事实,当初既然允了那女子进门,如今又在后悔什么?
“还不让人说了不成?”宣夫人转过脸来,正好瞧见宣文秉腰间挂着的香囊,“我昨日不是挑了个玉佩给你带着么?”
宣文秉垂眸向自己腰间看了一眼,“哦,不知是不是落在书房里了。”
男人一般在这种衣食小事上不甚在意,宣文秉也没瞧见夫人脸上的不满和失落,只挥手道:“饿了,摆饭吧。”
宣夫人虽未说什么,却暗自憋着一股气。
那玉佩是她整理库房,给玉瑶备些践行之礼时,专门挑出来给他的,他怎么如此不解风情,说丢就丢了?
待午膳摆了上来,宣夫人在相公身边落了座,心头仍有郁结化不开。
索性扯了相公腰间香囊在手上,“别带了,真丑!”女央亩才。
宣文秉倒是觉得那香囊上绣着几杆青竹,配着香囊里淡淡的竹香甚是有韵味。
但夫人不喜欢,那就罢了,夹了菜,静默吃着,不甚在意的样子。
宣夫人却看着那精巧的香囊上,绣技精湛的几杆青竹,徒然变了脸色。
她又仔细看去,却见香囊下方,用和香囊同色的丝线,绣着让人难以发现的一个“雨”字。
她“啪”的一声,将香囊狠狠拍在桌子上。
宣文秉皱眉看她,不悦道:“闹什么?你若心疼那玉佩,我让人再去找就是了,丢不了。”
宣夫人却是深吸一口气道:“这香囊哪儿来的?”
如此质问的口气,宣文秉再听不出异端,那就太傻了,他脸色也转冷,冷哼一声:“不可理喻!”
扔下筷子便出了正房。
宣夫人看着相公拂袖而去的背影,心头甚是憋闷。
难怪她只感叹了一句,舍不得林玉瑶,他就不让说了!
原本他不是比谁都厌烦那女子的么?怎的如今就不让人说了?
果真是烟花地里的婊子!勾搭的自己的绍儿还不够,如今连公公都要攀上么?
“不要脸!”宣夫人抓起桌上香囊,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就往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