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请陈前辈来?”
八天了?!
便是再不懂,于锦也明白于是江此时情况有多危急:她虽一时无法感知到底输出了多少灵气,但像细线一样地抽出灵气,连抽八天也是个极为惊人的量,这次她在正好救他,万一哪一次她走了,或者他的漩涡再毫无预兆地扩大无数倍,连她都无法应付怎么办?
难道真要仗势逼一次人?
于锦心情起伏不定,不知什么时候手指搭在了于是江的脉膊上。
微弦?这……难道修士的病症真能通过摸脉摸出来?
她凝神放出一丝灵气,这道灵气钻入脉膊中就不见了。
不着急不着急,这些日子老陈就只与她讲了几种脉象,他的提示肯定就在诊脉中,那么该怎么诊?
要是能把灵气当成听诊器用肯定会好很多,哪怕神识能直接探查修士体内的骨血筋脉也是不错的啊!
于锦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点什么,突然摸到了腰间一物,一拍额头:怎么把它忘了?
她抽出一根银色的细线——这是老陈那日跟她闲聊时提到过的一种奇物,它生于滨海之东,扎根于海沙之中。将它取下后,平日就像一根死物,只要遇血便会活过来,甚至在几十里外闻见血味就会拼命地生长,盏茶不到可长几海里之深,多少不明底细的人兽不知受了它多少害,若不是它天生体型娇小,一次吸不上许多,早就让人闻之色变了。
她试着将灵气输了一点进去:果然这东西能储存灵气!
于是,等于老头领着老陈急匆匆地赶到时,于锦刚刚操纵着银线顺经脉到达于是江丹田漩涡所在。于锦将灵气附着其上,银线上下游移,朝固定的几个方向旋转着,好像在绕什么打转,于锦在脑中细细勾勒,居然勾勒出了一个变形的“Y”!
三十八,异植全鉴
灵根是有形无质的东西,银线这种凡物怎么可能箍得住它?那么这个变形的“Y”是个什么鬼?!
于锦空闲的右手在桌上划动着模拟出银线箍住的图形,去看还在喘粗气连话都说不出来的老陈。
她轻声道:“灵根上多了这个东西,是怎么回事?”这话似是在自语,其实问的是谁不言自明。
老陈的眼睛瞪大,嘴巴也半张着。虽然这表情只出现了一瞬,但已说明他先前对于是江的病早有判断,显然现在他的判断错了。
于老头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见他仍是半晌不出声,不由急得一把抓住老陈的胳膊,几乎是声泪俱下:“前辈,江儿的病您是知道怎么治还是不知道?”
于老头这一抓,老陈的神色立刻又恢复了古井无波,他垂下眼皮如老僧入定般盘腿坐下。
于锦打量这情况不对,忙把于老头先撵出去:“你先出去,别在这打扰我们治病。”于老头还想挣扎着说两句,直接被于锦一个术法封住了嘴巴。
这时银线已吸饱鲜血,扭动着往来时撤回——它的生长只是为了生存,正常状态只有三寸多长。
于是江躺在床上,几乎听不见呼吸声。身体里异物进进出出,都没能让他多点反应。
于锦将银线绕在手指上缠住,道:“前辈,看来这小子得的什么病您很清楚。”
老陈垂目不言。
于锦咬了咬牙:若不认识于是江,旁人不帮忙,她也就是劝说两句便罢。可这些日子看他一直为好好生活而挣扎,那样艰难都不愿放弃,她做不到袖手旁观。而且她继承了原主的身体,原主的因果自然也成了她的。于家只有他兄妹三个,于老大一生无子,而且已经去世,于老头也只剩了这根独苗。难道真要眼看他们家断根?于情于理,她今天必须要让老陈开口。
于锦沉重地呼吸了一下:“我不信您看不明白您所处的境遇,若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