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喷头,说他们提拔的奸臣谋害国家,说要他们何用?百姓们每天堵路,不让这些官员上朝。”
“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的官员专管刑名审讯,迟迟不办太仆寺藏银的案子,被百姓们骂得更凶。都察院左都御史刘宗周家里两个家丁出去买杂货时候被百姓蒙着头打了一顿,血流了一身。”
“如今文官人人自危,在街上都不敢公开穿文官官袍。”
王德化说了一大堆,最后说道:“皇爷,若是这太仆寺藏银一案再不办,恐怕不但边军不答应,京城的百姓都要乱起来。如今文官们都失了方寸,再没有当初那样团结起来对付津国公的气势。”
朱由检听着王德化的报告,吸了一口气。
“王德化,你办得很好。朕日日在这紫禁城里,连外面的市井消息都不知道,要是没有东厂,朕当真是个瞎子!”
“十六万边军陈兵京郊七天了吧。这支在锦州血战的凯旋之师驻兵城下,朕却见也没有见过。王承恩,你去准备仪仗,朕要上朝阳门,去城门上看一看这陈师乞命的大军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王承恩愣了愣,说道:“圣上,这城门上。。。”
“速去准备!”
王承恩不甘违逆,赶紧下去准备了。
朱由检等了一刻钟,天子的仪仗准备好了。朱由检带着护卫,浩浩荡荡离开紫禁城,往朝阳门开去。
路上的百姓见天子仪仗来了,赶紧让出道路跪在道路两侧,匍匐在地不敢仰视。朱由检的队伍一路往东面开去。过了一会,天子出巡的消息传了出去。没有受到百姓攻击的工部尚书、兵部尚书、以及已经入京的蓟辽总督洪承畴等官员骑着马从后面追了上来,冲到天子仪仗两侧护驾。
洪承畴跃马而下跪在天子的车驾下面,大声喊道:“圣上,朝阳门万万上不得!十六万边军昨天已经移到城墙外五里处,李植的开花弹在这个距离上已经可以抛射城门!”
几个尚书听到这话,一个个匍匐在地,大声请求天子停步。
朱由检哈哈大笑,说道:“洪承畴,你是说津国公要开炮弑君么?他杀了朕,对他什么好处?”
洪承畴愣了愣,却答不出这句话。
朱由检大声说道:“朕相信李植是大明的忠臣,断不会做出谋反的事情。”
朱由检说完这话不再停留,带着仪仗站往朝阳门走去。
到了朝阳门,先是东厂的侍卫冲了上去,检查城门是否有奸细。然后是宫中的“大汉将军”上门,守住各个方位。接下来高大的天子金色旗帜被一杆杆举上了城门,立在了附近的城墙上。然后天子的金瓜、金伞和金扇等仪仗被一一举了上去。
华丽的仪仗,即便是几里外也能一眼就知道是天子的队伍。
最后天子才抬步登楼。
朱由检一上城墙,就看到了列阵在朝阳门外五里外的边军队伍。看到浩浩荡荡的边军列阵十几里,朱由检吸了一口气,许久才说道:“我大明王师,壮矣。难怪能在锦州大破鞑子的二十三万大军。”
洪承畴脸上发白,走到天子身边说道:“圣上小心,若是看到开花弹飞过来,一定要伏地躲避。”
朱由检扶着城墙看了好久,才大声说道:“都是我大明的王师,都是忠臣,岂会造反?”
过了一会,朝阳门外的边军看到天子的仪仗了。
那些金瓜,金伞,金扇,金柱,金旗,耀眼夺目,显然是天子登城门了。列队站在朝阳门下面的将士们面对天子,想起锦州的血战,想起战死的袍泽,想起朝中的奸臣,一个个泪流满面。十六万边军在前线舍命杀奴,哪一个是想做反贼造反的?
此时看到天子,只恨不能上去陈述十六万边军的艰难和委屈。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