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大骂道:“你们那套欺压百姓的规矩见鬼去吧!津国公来了,我们淮安人再不讲你们那套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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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植看着城外跪着的几千农民,不知道这些百姓为什么跑来跪着。
几个强壮的农家汉子抓着周正豪,把周正豪交给了李植身后的虎贲军。
三个头发花白的乡老走了上来,为首一人拄着拐杖,看上去也有七十多岁了。那为首的老人走到李植面前,膝盖一弯,颤颤巍巍地要跪下去,却被李植一把扶住了。
“老人家免礼!”
老人抓着拐杖站直了,说道:“国公爷,这周正豪是淮安府有名的恶霸,趁城里兵荒马乱的想逃到扬州去。国公爷来了是要惩治这些恶霸的,我们给国公爷抓来了,交给国公爷。”
李植点头说道:“乡亲们辛苦了!”
为首的老人拄着拐杖看了看李植,想了想,突然又一扔拐杖,跪倒在了地上。他身后的两个老人一见这架势,也跪了下去。
李植愣了愣,却不知道这些老人为什么又跪下,只能再去扶。
为首那老人却不肯起来,只是抬头说道:“国公爷既然打下了淮安城,就不要走了!我们淮安的百姓,都希望国公爷入主淮安,还淮安一个朗朗乾坤。”
李植愣了愣,才明白这些农民为什么跑来向自己跪着。
淮安的百姓,也希望过上和山东百姓一样的好日子。
山东的百姓在李植入主山东后,生活水平一年一个样。首先是沉重的田赋减轻了。因为李植均平田赋,原来动辄每亩三斗、四斗的田赋变成了每亩八升,农民的收入一下子增加了好多。这增加的收入,一下子让山东的穷苦百姓从吃不饱饭变成了温饱,过年可以吃上肉做新衣。
李植又在山东大开水利,不断扩大农民的耕作面积。这些水利设施灌溉的新田不但让种上新田的百姓收入暴增,而种新田的农民空出来的老田,也提高了其他农民的人均耕作面积。有更多的田地种,山东农民的收入一年比一年高。
更别提秉公执法的法庭铁面无私,保护着小农的产权,让试图吞并小农的歹人不敢露头。农民们可以放心地在田地上蓄肥,建设水沟水渠灌溉,而不需要担心田太肥地太好被歹人盯上。
种种因素多重作用下,山东的百姓收入一年比一年高,说这四年农民收入平均提高百分之五十,那都是保守估计。
淮安府和其他的南直隶州县不同,淮安府是和山东直接接壤的。虽然乡绅文官们抵制李植的山东日报,但毕竟离得太近,山东那边的消息总是通过民间的来客传到了淮安府。淮安府的百姓们,都知道津国公造福了山东的百姓。
淮安府的百姓甚至还从山东的来客那里得知了天津的情况,知道天津的百姓更是富得流油。
淮安的百姓,做梦都想津国公南下,入主淮安。
如今津国公的大军真的来了,可惜却不是来治理淮安的。淮安的百姓们听说津国公是奉诏南征抓捕逆党,心里嘀咕津国公莫不是只是来过个路?
要是津国公能留下,淮安的百姓就再不用受到乡绅们欺压,可以过无忧无虑的太平日子了。
所以借着周正豪被抓的风头,乡间的农民们聚到了淮安城外,要求李植别走了,求李植把淮安纳入管辖。
李植看了看跪成一大片的农民们,沉吟不语。
然而李植一转头,却发现淮安城城门口看热闹的市民们也跪下来了。市民们消息更灵通,更明白追随李植的天津、山东百姓是如何日新月异。
“国公爷莫要来了又走,让我们淮安百姓空欢喜一场!”
“国公爷管一管淮安吧,那些士绅实在是太坏了!”
“再没有人管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