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的灵气。他不忍打搅,站在远处,静静观望着她。她突然回头,那一抹低头的羞涩让时间在那一刻静止。
千年了,她已经蜕变得并不像女孩那样太轻、太脆,也不像女人那样太沉、太韧。
他曾经亲吻过她中分的长发,光洁的额,水光潋滟的黑眼睛。
她唇齿间的气息,吐露的是精灵女子的清香,她眉梢间的韵致,是红尘的风沙和骄阳;她的裙,他的靴子,给我们的是另一种视觉;不羁,落拓,洒脱,纯粹一个女子,一个似红泥素笺,不着浊色,经历过金戈铁马的别样女子。
他笑了,她也笑了。就让这一刻静止,直至万年。
“你来了,千年不见,你可好。”她笑容依旧,纯粹如少女。
“我很好,你呢!”他也很阳光的笑了。
千言万语,只在这一刻,可是那么多沧桑日子已过,他们还依旧如初吗?——那些欢笑,那些悲痛,虽然已经远处,但还回忆如昨。回忆有时是一种很甜蜜的东西,它让人产生喜悦,产生冲动。顾名思义,他们的回忆仍是美好的。
“我很好,只是……”
丽涯欲言又止。他们遥遥相望,隔着一河青草。只怕近了,两人便产生隔阂。
作者有话要说:
☆、千年殇,红尘蛊
千年了,许多的事已经改变。唯一不变的是人心。
他说,他依然爱着她。
她问,那金澄呢?他们不是做了一千年的夫妻。这种同鸾之情还不值得怀念吗?
他摇摇头。不可否认,金澄之于他是妻子更是助手。这一千年,如果没有她陪伴在他身边,他不知有多乏味。可是他说:“她之情,只如初见;而汝之情,如若永恒。”
她笑了。
“所以你离开了她。”
可是山茫茫,地苍苍,何年何月才是情海之崖?
他笑语:“我的生命快到头了,所以来找你。”
听后,她嘎然。
他不像是在开玩笑,那么严肃,那么正经。连呼吸里都冒着难过的气息。
“为什么?”
她不相信。不相信神界会崩塌一样,他的寿命竟然会那样短。
“我中毒了。所以活不过这一千年。于是我来寻你,想跟你做最后的告别。”
他的眼神告诉她,他没有信口开河。
“为什么?”
看着他依旧温和如玉风度翩翩的样子,她的心顿时剧烈的痛,心脏千刀万绞般跳跃出胸膛,只是她仍然不肯相信。
岁月如若不能带走他如玉般的容颜,就休肯带走他的生命。
千年了,她的心从未这样波澜起伏过。
“怎么才能救治你?”
“无药可治。”
“我不相信。我宁愿相信你生无可恋,一心求死。”
“你不信我也不能强求。除非世外有高人,能治红尘蛊。”
“你中的是红尘蛊?”
“是的,只要动情则慢慢衰老,待一千年,身体便成枯木。”
“有治。我曾从古书上得知南凉山寡欢楼门主凤栖梧专治红尘蛊。”
“我何尝不知。”羽冥话语轻微。“可是南凉山乃南方圣界。居南凉险峰之上,海拔一万,难以登爬,何况世事难料,寡欢楼一直是个隐秘的门派,不为外人所知,又怎知他会救人。”羽冥皱起了眉头。
“难道你就听之任之,放任不管。”丽涯不肯罢休。“我愿意一试。”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为何会中红尘蛊。”
“说了无益。”丽涯不想多听
“你走后,圣都陷入一场阴谋中,一个叫颦颦的无辜女子牵扯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