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看来他比自己的哥哥更识时务。
“随便吧。小曦怕冷,去个四季都比较暖和的地方。”安远温和地笑笑,像个哥哥一样。
过去多少次,他这样对着林汐妍笑的时候,于宁总是恨得切齿。但如今,他真的把这样的笑容施舍给自己的时候,于宁只有莫名的心疼。
从中关村走回宿舍,安远步行,一路走得很慢。打电话给自己在清华的一个师弟,让他从试验室里拿了点醋酸和硫酸铜溶液,而后又慢慢地往宿舍走。
他看到不远处梁筌的黑车,但他低头从车边走过。
耔阳在保姆车里远远看着他缓慢行走的背影,紧紧地咬着牙根,再稍一用力,他手里的转换器就会被捏得粉碎。他又接满了一池水,把自己的头完全浸没在水中。耳边一片宁静,却又似乎是那么多已经走了的兄弟的朗笑声。
小曦中午回家的时候并不是十分开心,因为今天冯云山一直幽灵一样在她身前身后晃,小曦最后鼓起勇气对这个自己根本叫不上名字的影子说:“我已经结婚了。我可以把结婚证给你看看。”
冯云山却捧出一大束玫瑰单膝跪倒在地上对她说:“我不在乎。我可以等你。”
小曦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红着眼睛指责道:“你这是第三者!你破坏别人的家庭,你是第三者!”而后,小曦哭着跑出了学校。
冯云山并不知道,他自以为的炽热的不顾一切的爱恋,在小曦看来,却是玷污了她的清白。
可是刚一进家门,就看到热气腾腾的一桌子饭菜,她站在门口微微一愣,甚至忘了关门。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上班吗?”小曦疑惑地问。
“回来了?”安远看到小曦进门,一边解围裙一边走过去,在她略有些湿润的脸上吻了一下。
“怎么哭了?”安远捧着小曦的脸问。
“我才没有!”小曦不愿意承认。
“脸都咸了,还不承认?”安远关了门,极有耐心地把小曦拥进怀里,坐回沙发上“逼供”。
“我……出汗了……”小曦回避着安远的眼睛。
“哦?那我尝尝……”安远把小曦倾倒在手肘中,从小曦的额头开始,一寸寸吮吻。炽热的气息强压下来,小曦有些呼吸不稳。
“还不说?”安远灵巧地挑开小曦的领口,柔软的唇继续游移下去。
“我倒想看看,什么运动可以只有脸蛋能出汗。”安远威胁而又挑逗地说。
第二十八章 乖乖的
安远不再说话,低头轻柔地啄吻着小曦幼嫩的皮肤,口中的咸涩却挥之不去。如此无力,别说一生,或许,仅仅连这两年他都给不起。
小曦领口襟前微微濡湿,她没有分辨那是源自哪里,只是觉得心里一直被委屈的酸胀充盈着。习惯了安远身上的味道,她小猫一样软溺地把手臂插/进安远腋下环抱住他,头埋在他胸前,深深的。
“我说了我结婚了,他还来骚扰我。”小曦第一次像孩子一样躲在安远怀里抱怨,悄然而生的依赖已经显而易见。
安远克制了许久的忧闷再一次攻破泪腺,他轻咳了一声清空了胸腔,也抑制了泪水。更紧地,他把小曦拥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没事儿了,放假了,等再开学,老公替你教育他。”
安远抚弄着小曦的头发,声音温润得如同一杯浓醇的热巧。小曦却仍在低低抽泣。
“嗯……要不这样,”安远抬起小曦的脸,严肃而认真地说:“我去把他腰打断、腿打折、肋巴扇、打骨折,满地找牙上精神病院唱情歌,看他还敢不敢觊觎我老婆!”
安远用下巴把T恤的短袖蹭上去,展示了一下右手的肱二头肌。对着小曦还在错愕的小脸,狠狠地挤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