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這麼自信,是因為她的大兒子從小成績優秀,部隊裡立過二等功,學習上和人品上一直都是榜樣,這種不正經敗壞家風的事跟他兒子沾不上邊。
只是,此時任媽媽看著陽台上的女孩兒換下來的衣物,驚得說不出話來。
而齊平屹負手立在臥室門前,床上的狼藉,實在有礙觀瞻,他手握成拳頭,被氣得胸口堵得慌。
桌上杯子裡的水還是熱的,冒著熱氣,齊平屹回頭衝著他帶來的兩個保鏢說:「她還沒跑遠,去給我把小姐抓回來。」
話完,他死一樣地凝視著任媽媽,任媽媽覺得自己仿佛掉了一層皮。
任淮浪開起車的時候,他就接到了他媽的電話,他一刻不耽誤地轉方向盤,一邊接通了電話。
「淮浪,立馬回你這兒來一下,我有話問你。」
任淮浪掛斷,他把車開的極快,路上曲子不錯,歌詞年輕人應該不懂說的是什麼。個人覺得可以再激昂一些,前面有點沉,不能一下抓住人的風咆哮著從車身擦過。到了市區里,車開始擁擠起來,任淮浪的車被堵得密不透風,他想超車也不能夠。
等紅燈時,他有些不耐煩地歪了一下頭,結果就在街頭上看見一熟悉的身影,身上穿著不合適的衣服,披頭散髮,被凍得邊走邊搓手。
綠燈一亮,任淮浪轉彎,將車停在了路邊,邊脫衣服邊追上去。
被他剛拉住時,齊染還打了一個寒顫,回頭看見任淮浪的同時,身上也熱了一些,因為任淮浪已經將衣服披在了她身上。
她沒化妝,臉和嘴唇都有些慘白。
任淮浪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樣,把他嚇了一跳,最後脫口而出的只是一句:「就這樣跑出來了?」
「嗯。」齊染鈍鈍地點頭,說,「他們來的太突然,我都沒來得及做準備。」
她也是怕後面有人追,而且她身上連打車錢都沒有,所以她是用腳跑到這邊來的。
齊染說完,將手伸進衣袖裡。他的衣服寬大,袖子也長,她就算胳膊伸直,手還是在袖子裡,暖和了不少。
任淮浪低頭看著她,心裡生疼。
以前多麼活潑的一姑娘。他腦海里忽然冒出一個想法去他媽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去他媽的對錯,去他媽的道德,我愛她她愛我就足夠了。
他隔著袖子拉住她的手,朝反方向走去。
齊染想到什麼,她突然停住,不走了,她抬頭,眼裡帶著些驚恐,說:「我好不容易逃出來,如果你也是來帶我回去的,那就算了,我們就此別過。」
她言語間帶著無人可逆的堅定。一個小姑娘多麼敢啊!
任淮浪笑笑,重新拉上她的手,說:「我不帶你回去,去找家酒店。」
這樣握住了,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會放了。
任淮浪把她帶上車,去了朋友的酒店。這個朋友是他小學同學,叫王學超,從小玩到大,現在是家星級酒店的經理。
他其實自根就不愛麻煩別人,所以他也從來沒找人幫過什麼忙,但這次卻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為了不暴露位置,他不能用自己的身份證,更何況,齊染身份證也不在身邊。
他倆到的時候,王學超直接把房卡給他,看了眼他旁邊的齊染,然後拍著任淮浪肩膀說:「放心去住就行了,別的我會處理,沒人能打擾你們。」
「謝了。」任淮浪說。
「快別寒磣我了,快走快走,別讓女朋友凍著了。」王學超說。
「謝謝。」齊染出於禮貌回答說。
話落,任淮浪又拉著齊染往酒店伸深處走。
房間在最頂層,光線絕好,通過窗戶,能看得見方圓幾里的風景。
房間是標準間,兩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