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小正總結陳詞:「真可憐。」
有新落入圈套的。
被困在家裡的第三天,齊染自裁衣服,這麼一忙活,一天就過去了。第四天,縫紉機先罷工了。
不愧是她心愛的縫紉機,她親愛的老朋友,選擇的罷工時間都如此襯她心意。
齊染下了樓,跟阿姨說:「我縫紉機壞了,我想去修一修。」
阿姨會意說:「壞了啊,那是得去修一修。」
齊平屹正在吃午飯,見僵持了幾天的齊染終於肯下樓了,忙說:「那台縫紉機也用了許多年了,不如乾脆換一台新的,你用著更好。」
齊染笑笑說:「新的哪有舊的親啊,我這人比較懷舊,就喜歡用老物件,而且我以前的作品包括被李亞薇首席設計師青睞的那一系列衣服都是出自這台縫紉機,它為我立下汗馬功勞,我怎能輕易丟掉它呢,是吧,爸爸?」
聽她幾句話,齊平屹又被氣得臉僵。只是心裡還殘留著之前打她那一巴掌的愧疚,忍著沒發作而已。
弟弟在一旁賊笑著說:「姐姐,你就不要老想著出去玩。在家裡待著不好嗎?」
齊平屹冷聲呵斥說:「多嘴,關你什麼事,吃飯!」
弟弟立馬低頭不語了。
齊染微笑著向齊平屹說:「爸爸,我借借您的車,我去去就回。」
齊平屹說:「那讓小任跟你去。」說罷,他喊了一聲:「小任,你一會跟小姐去趟維修店。」
「好。」任淮浪應了聲。
「我又不是去什麼危險的地方,就是維修店,讓保鏢跟我去幹嘛?」齊染心裡主意泡湯,滿臉不樂意。
她看他腿長胳膊粗,他若是跟去了,她真哪也去不了。
頓了半秒,齊染又問:「爸爸,您是怕我跑了嗎?」
「哼哼,指不定。」齊平屹撇撇嘴,又說,「染染,爸爸今天就跟你實話說了,我不喜歡你跟那個開酒吧的朋友在一塊!」
「可我已經二十四了,您還要管我交朋友嗎?」
「說是二十四歲了,你有一點分辨能力嗎?你也不想想,去她那裡消費的都是些什麼人?她又是什麼人?個個都是警察的眼中釘。」說著,齊平屹用力咬下一口饅頭,厲聲說,「你看哪個正常人家的女孩會去那個地方!就你有事沒事就往那裡頭跑,沒有個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
齊染坐到齊平屹身邊,離得近了,也許就好說話了。
她柔聲說:「爸爸,您這是成見,做生意有什麼好賴之分,而且夏琳……」
不等她說完,齊平屹就沉聲開口說:「那就當我是成見。這段時間,你就在家裡待著,靜一下心,等你想通了,我自然不會再約束你。」
齊平屹說:「劉姨給她盛飯。」
齊平屹是越發看不慣齊染的種種行事風格,所以他是鐵了心要把她掰回正道兒。
齊染眼皮耷拉下來,這頓午飯怎麼吃都不香。
下午,任淮浪跟著齊染上樓去搬縫紉機。到了樓上,齊染坐在了一旁,只「喏」了一聲。她還生氣,不想多理。
「哪裡壞了?」任淮浪問。
「脫線。」
「我能修。」他說。
「……」齊染默默地皺了皺眉頭。只見他說完後,任淮浪出了門,過了會兒,任淮浪敲門進來,手裡拿著工具箱。他將箱子放在地上,帶了一副手套,手拿著錐子開始幹活。
齊染坐在了在一旁沙發上,手裡翻起了雜誌。一篇文章還沒看完,就聽見縫紉機歡快有力地工作聲。
她看過去,任淮浪正在收拾傢伙什,說:「修好了。」
誰讓你修好的!你可真能耐,能耐的讓她失去了一次出行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