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浪。」一個柔柔的女音出現在身後。
齊染對這聲音太熟悉了,這聲音可經常在她夢裡出現,總是跟她重複著一句話:「十二中的齊染同學,請你別再騷擾任淮浪了。」
兩人幾乎同時順著聲音望過去。
果然是她,楊雪晴。她算是任淮浪的青梅竹馬,從小在一處長大,小學中學高中都在一起上,齊染還聽說兩家感情深的不得了,說不定已經給兩人訂好了娃娃親。
齊染看著楊雪晴問任淮浪:「女朋友嗎?或者……你未婚妻?」
她刨根問底。
「跟你無關。」
「那都不是。」齊染看著任淮浪這副孤家寡人地模樣,笑了,他能有女朋友就稀奇了。
將遮在側臉的頭髮別在耳後,露出一整張臉。
楊雪晴站在街道的光亮處,怔怔的看著暗處的兩人,一高一低,一個身體貼在牆上,一個低頭站著,目光盡在對方身上,而且兩人離得挺近,不知道剛乾了些什麼,女孩呼吸急促。
「你好。」齊染微笑說。
齊染外表變化了很多,以前留著劉海,梳著馬尾辮,穿著十二中很貴的漂亮校服,單從外表上來說,是個清純漂亮的高中生。
現在眼前的齊染,穿著露臍的短袖,胸脯高聳,腰肢纖細,下半身是一條肥款的牛仔褲,捲髮一直垂到腰間,再看,還有了紋身,是什麼圖案看不清,但是濃烈的爬在胳膊上的色彩令人醒目。
楊雪晴得出結論,齊染這個小太妹終於做到了「表里如一」。
她看向任淮浪問:「怎麼不回家?」
人家根本不理她,齊染髮現是自找無趣,也就不說話了。
任淮浪:「有事。」
回答的簡潔明了,乾淨無拖沓。
齊染髮現她可真是冤枉了任淮浪。
她以為任淮浪只是不願意跟那些故意招惹他的女人多說話,卻不想原來他跟所有人說話都是儘量簡潔、概括性極強,包括他的青梅竹馬。
齊染歪頭,甩甩還沒完全恢復的手腕,說:「我手腕廢了,你送我回家。」
任淮浪問:「你怎麼來的?」
「你管我怎麼來的。」齊染說:「你是我家的保鏢,我要你送我回家。不行嗎?」
她這方法無賴是無賴了些,可要能把任淮浪弄到手就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楊雪晴走近了幾步,說:「就算阿浪是你家的保鏢,但他現在已經下班了,為什麼還要送你回家!」
來勢兇猛,齊染應戰,也上前了幾步。
任淮浪覺得不妙,及時止住問:「車在哪兒?」
目的達成。
齊染揚起嘴角,晃了晃手裡的車鑰匙,然後繞過楊雪晴走在前面,後面的任淮浪自然跟上。
也在這個時候,楊雪晴才看到齊染這上衣後面是深u型的,露出了一雙蝴蝶骨。
楊雪晴不得不承認,齊染美的張揚。
不過,目送著兩個人走遠,發現兩個人都還算規矩,並排走著,中間還隔了一個人的距離。
她想,八年不見一面,當初的感情也該淡了。現在的兩個人,應該只是單純的僱主和保鏢的關係。
而且,看這兩個人,一個正氣凜然,一個妖里妖氣。
這樣的兩個人中間隔著一堵天然的看不見的厚牆。
小區的人們一起住的時間長了,就算是不認識,也能混的臉熟,尤其是任淮浪這種聲名遠揚的「別人家的孩子」。
今天見任淮浪帶著一陌生女孩從小區里出去,街口老人一直在搖的蒲扇忘記搖了,跳舞的大媽亂了舞步,遛狗的年輕小伙一走神被狗給遛了……
上車,齊染將駕駛座兩旁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