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父親是這樣的,新悅商城裡跟她一同工作的兩個阿姨是這樣的,公交車上的婦人和小孩也是這樣的。
……
齊染完完全全服從化妝師打扮完畢,最後踩著一雙義大利獨立設計師品牌的高跟鞋,裙子是她自己這兩天趕工出來的。
一條抹胸的白色長裙,腰間系了一條黑色皮質細腰帶,疊層的裙擺落在筆直的小腿中央,邁起步來,像是泛起了浪花。
平日裡經常散著的捲髮此時高高地梳起來,修飾出白皙的直角肩和天鵝頸,鑲嵌著珍珠的發卡在頭頂上閃耀。
可這絲毫不能奪走屬於齊染本人的光彩。
她一手扶著樓梯扶手,一手微撩裙擺,微微頷首,一步一步地從樓上下來。
樓下的人許多,齊平屹和弟弟,另外三個保鏢和兩個阿姨也都在。
「不是等我吧?」齊染說。
「你程阿姨還沒準備好。」
原來如此。
齊染點點頭。
程虹是個女演員,見生人之前,會對每一根髮絲都會擺放精緻。
話到此為止就結束了。這些人的目光全都默契地放在了齊染身上,注視著她,聽著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悅耳動聽,她也越來越近。
齊染見大家的表情大概知道了自己這一身的效果。
一席白色長裙,顯得安靜又純潔,這樣大家都滿意了。
當然除了任淮浪。
只有任淮浪目光游離在外,不受干擾。不管她多麼驚艷,他也無動於衷。
齊染眼尾掃過任淮浪時,心下一痛,還是不能避免的失了片刻的神,隨之腳底一滑,整個人向後傾去。
她「啊」的一聲嚇壞了在場所有人。
任淮浪條件反射般朝她那邊衝過去。
還好齊染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旁邊的欄杆,堪堪站穩。
正覺得丟人,可等她再抬起頭來,發現剛離她十米遠的任淮浪此時幾乎站到了她跟前。
也只有任淮浪的反應這麼迅速。
「……」齊染吞咽了口水,打翻心裡冒出的念想,默默對自己說:「那又如何,因為他是保鏢而已,這是他該做的。」
任淮浪看到她腳下的細高跟鞋,便走到她旁邊,向她伸出了左手臂。
齊染掃了他一眼。
任淮浪的雙眼依舊如幽泉一樣,寧靜。
她將手放在他的手臂上,另一手提著裙子,踩著高跟鞋走的十分穩當。
齊平屹回過神來說:「你先去帶小姐去車上。」
「是。」任淮浪答。
兩人一路上都不說話。
門前放了兩輛車,任淮浪拉開了第二輛車的車門,齊染低身坐了上去,裙子還在外面,蹭著他的西裝褲腿。
任淮浪今天也穿的很正式,白襯衫,黑色的西裝,他的身材欣長,肩膀寬闊,穿著的西裝很合身,很有商務范,人顯得更加高冷了一些。
齊染抬眸看了任淮浪一眼,正好看見他的雙眼,此時那裡漆黑明亮。
她很快將視線移開,將車外頭的裙子收進車裡,任淮浪也關了車門。
待他關上車門後,她心涼地笑了笑。
今天是蕭媽媽五十五歲的生日,為了慶祝這個生日,蕭家邀請了商界和政界的名流。
這看似也是一場普通的生日宴會,只不過是比較隆重,但其實暗含另一層含義,那就是為蕭氏集團的繼承人蕭燃挑選一位合適的聯姻對象。
蕭燃讓齊染去,也是因為這個。
齊染知道這個生日宴會的性質。她選擇來,一是因為,她該結交一些圈子裡的人了,好為自己積攢人脈,二是因為,有些事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