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把幼兒園裡車也拆了幾輛,上次家長會,被老師點名。
齊染覺得再過兩年,真汽車,她都能拆了。
帶著小香榆去幼兒園的路上,齊染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小香榆坐在兒童座椅上,身體被束縛著,卻不能阻止她說話,她反覆著唱道:「我的好媽媽,世界上最好的媽媽,世界上最漂亮的媽媽,我和爸爸最最愛的媽媽……我的好媽媽……」
齊染一聽,一會兒去了幼兒園,准有事情發生。
齊染問:「香榆,你是不是又拆汽車了?」
小香榆說:「老師說的才算。」
齊染:「……媽媽是不是跟你說過,家裡的汽車可以拆,學校里的汽車是小朋友們共同的玩具,你必須要愛護。」
小香榆說:「媽媽,這次我不想拆的。」
齊染:果然又拆了。
她一手牽著小香榆進了班級,齊染跟老師道歉說:「對不起老師,剛剛我在路上問過了,她又拆了一輛汽車……」
「香榆媽媽,您不要緊張。雖然這次香榆拆了汽車,但她應該獲得表揚。原因是,一個小朋友的手指卡在了徹底的縫隙里,所以小香榆把汽車拆掉。我認為小香榆在認為拆車會獲得老師批評的前提下,為了同學,沒有坐視不理,更是值得讚賞的。」
小香榆咧起嘴笑笑。
過了會兒,有一個小男孩兒跑進來,衝著香榆吹泡泡說:「香榆,好看嗎?」
五彩的水泡在空中飛舞。小香榆仰著頭去抓,開心地說:「好看。」
「送給你。」
「我媽媽說不能隨便要別人的東西。」小香榆說。
「可是我還有很多。」
兩人僵持不下,小香榆從包里拿出來一顆巧克力糖豆說:「這樣吧,這個給你。」
男孩兒接過巧克力豆,說:「我也有糖果,等明年開學,我帶來給你吃。」
「嗯。」小香榆不敢答太乾脆,因為邊上有齊染在。
直到開完家長會,齊染才問:「香榆,哪裡來的巧克力?小叔叔買的,還是小舅舅買的?」
除了他倆,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任淮潮高考報志願時義無反顧地學了化學,那執著勁兒,大家都以為是哪位化學家給他託夢了。直到後來這小子拼命考朱星韻她爸的研究生,這才真相大白。
現在任淮潮在大學裡做研究員,也是一頭扎進了科研世界裡。
他耳根子軟,小香榆打電話稍稍一求,就給買了。
至於齊亦恆,長大了,人更冷了。
去年出國去玩,小香榆打電話:「舅舅我要吃糖。」
以為這小子不會記在心上,畢竟也是青春期,屬於狗不理的年紀。結果沒想到,回國的時候還真帶了一堆零食還有糖回來,藏在柜子里,自己不吃,就是等小香榆自己去柜子里拿。
一來二去,小香榆知道,找這倆人最管用。
小香榆睫毛彎彎,說:「媽媽,不要問我了。我如果告訴了你,一來為我好心買糖的人會遭殃,二來我以後也沒有糖吃了。」
齊染:「……」
小香榆又怕齊染擔心,說:「媽媽,我一個星期只吃一顆,爸爸說說過的話一定要做到,所以,我一定會做到的。」
說完,又向車外吹泡泡。
路人尋著泡泡的來源,最終看見車上有一個白嫩的小姑娘,嘟著唇在吹。
在黃昏下,也是自成一處風景。
兩人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老城區。
任媽媽前年就從老城區的房子裡搬了出去。
如今這裡要拆遷,任媽媽也沒有什麼可收拾的,就是一些老物件,也不值錢,雖